《洛兽矶警事》（36）——主管(3)

“不是，我……”他又将头低了下去“都是我的错，我自从吃上第一口肉便陷入深渊，都是我的错……”
“几天不见，你怎么这样自责了?曾经那个放荡不羁，富有自然气息的棕狼弗兰克哪去了？”我又拍拍他的肩。“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就‘他妈的’告诉我垂德去哪了？”我笑道。
弗兰克的耳朵抽动了几下，抬头看着我，慢慢说：“垂德……是老道上人了……但随着贝肯尼的落网，垂德也危在旦夕。他太多尾巴了，垂德一走，局里就没有主管了，你觉得……我要是去当主管怎么样？”
“好啊。”我把双臂放在车门框上“那多好，以后头上就没那么多事了，我也可以安心干我一个巡警该干的了，而不是掺和刑事案件了。”
“言归正传，你拦截我的理由是？”
“确认驾驶员是不是弗兰克。”
“嘿，”他终于笑起来，“我他妈的要领口带两颗星，一定处理你。”

“那我就‘他妈的’等着你来处理!“说完，我们两个深情地握了爪，各奔东西。
今天事情很少，少到我甚至可以在摸鱼的时候到耶夫的小屋里帮她提交入警申请。黄昏时分，轮班结束。我走进更衣室，脱下上衣，准备收拾好东西然后去一趟医院。
“布莱恩。”垂德从外面走进来，对我招了招爪“过来，我们需要谈谈。”
谁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怎么了？”我说。
“唉……”他忽得长叹一口气”你算是我认识的人中，校正直的一个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白天没有来，其实是……去参加我女儿的葬礼了……自从离婚后，我就没生好好陪过她……”
我的心为之一颤。
“我也是四十多的老头，了……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没让女儿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甚至……我甚至没让她活下去……”说到这，他梗咽了“我……我也不是个好警察……贝肯尼的虎帮之所以那么猖狂，里面也有我的责任，从一开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与他回流合污，我明知这是一个无底洞，却还是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