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 灯火黎明，心向所在 （全篇完）(12)

“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一年的海灯节，他们互诉衷肠，海灯节的传说，由她相告，海灯节的寓意，他又怎可能不知晓。
在今年的海灯节，不远万里的带她回到璃月，买给她金龙的吊坠，喂给她金丝虾球，送给她曾经最喜欢的土偶…不停的刺激她回忆，却又恰到好处的给她吃药，压制她已经开始恢复的记忆 ——
恐怕，只是为了在这最后的一幕的告白时，确保记忆的重生一蹴而就。
“呵…你猜得没错。”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 “洗去记忆的你，的确乖巧的不得了，从不会反驳我什么，拒绝我什么，但偶尔，我也会怀念过去的你，过去的时光。”
“我一直在想，我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是你的容貌？你的声音？是能够永远跟我一起的、乖巧的你吗？不…当然不是。我喜欢的，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刻晴，是那个敢爱敢恨，为了大义不惜舍弃自己情感、自己生命的…玉衡星啊…”

“我喜欢的，是『你』。”
“……”
“我真的想看到的，是你在清醒的时候答应我、嫁给我，而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骗局…“
“你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阿晴？”
“怎么可…！！！”
指甲掐进肉里挤出了血，刻晴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嘴唇蠕动着想说话，但又死死闭上，“怎么可能“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怎么可能呢？拒绝他吗？不，少女并不擅长自欺欺人，空在她身心上所刻下的印迹早已不可磨灭，被洗去的记忆争相往她脑海里冲，否认这些印迹，就是否认她过去的自己…
刻晴不会去做这样的选择，刻晴刻晴，字如其名，将情刻在心底，永不抛弃。
这才是雷厉风行的玉衡星。
那么…去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