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郭默生忽然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7)

“我先上去了。”孙小蕊知道他们有话单独聊。
“你有些担心。”郭默生陪着她，在中心的小院里边走边说。
白海棠点点头，她低着头，慢慢走。
银杏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你早知道葛德仁的目的？”她慢慢地说，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我猜出来的。”
“但你还是去了。”
“我不能不去。”
白海棠点点头，心里很温暖。“你不用迁就我的。”
“放心吧。”郭默生轻轻地说，“咱们的演员都是工具人。只要形像不差，谁都能演得了主角。”
“说是这样说。”白海棠深吸着清爽的空气。
郭默生挠挠头，知道单纯语言很难说服她。“你看过我们拍的片子，《一百个客人》里有个小朋友，是不是换任何一个都可以。”
白海棠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你不用说服我。我虽然有些担心，但我相信你。”
郭默生忽然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他用力地控制着这种情绪，避开白海棠的眼睛。他只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触手之处，柔软，清凉。
“放心吧。有我呢。”他有些不舍地说，“有些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学校选演员。”

白海棠点点头，转过身踏着落叶，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郭默生待她走远，用力地跺了几下脚，发泄着对自己的不满。
多年来，艰难求生的经历，让他面对心仪的女孩子，一直不敢主动迈出关键的一步。
一阵风吹来，片片银杏叶，从空中落下。尤如他的情感，不知飘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