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羽翼(25)
从我刚才的话推导出结论,可以大幅过滤千反田的所在之处。
「千反田还在阵出,对吧?」
……这句话成了关键。横手女士视线飘忽不定移来移去,最终她轻叹一口气。横手女士恢复高雅的微笑,做出直言。
「正是,千反田家的小姐没来这里。我撒了谎。」
「如你所言,阵出上午在下雨。」横手女士娓娓道来。「我撑著那把黑伞,千反田家的小姐撑著茜红色的伞是眞的。我们一起上了公车也不是谎言。公车很空,我们坐在附近。在等公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那孩子脸色很差。搭上公车以后更是变本加厉,不经意见到时,她是一脸惨白。我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只一个劲告诉我不要紧。我感到很心痛却无能为力,就在我注意著她的状况时,那孩子突然按了下车铃。
我压抑著急迫的情绪维持沉默。我完全不知道线索在哪里,此外我认为默默聆听是对被我强硬问话的人最低限度的礼仪。谁知道她形容的千反田的样子,却异常得让我差点按捺不住。我从没见过那家伙一脸惨白。
我叫住准备下车的她。那孩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发一语微微向我点头,快步离开了公车。我也想过要追上去,但实在不便多管闲事,就这样来到了文化会馆。」
横手女士的话似乎到此为止,我首先问了一件事。
「千反田看起来是身体不适吗?」
横手女士的回答只有一句话。「我并不知道。」
这问题问了等于白问。如果是出于身体不适而无法完成独唱任务,也可以到文化育馆来向合唱团员说明状况,也可以先回家专心休息到最后一刻。地用不著逃也似地下公车。
千反田下车的理由,一脸惨白的理由,并非出于身体不适。我如此推测,进入正题。
「千反田是在哪个公车站下车的?您对她下了车以后会去哪里有头绪吗?」
横手女士对我的追问冷眼以待。
「你知道了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她。」
「不需要这么做。」横手女士挺直腰杆如此断言。「那孩子是千反田家的继承人,她很清楚自己的责任。她中途下了公车只是一时迷惘,绝对会准时赶上。用不著白费功夫,相信她等待她就好。」
我抓起了头。「……我是觉得她会来没错。」
横手女士惊讶无比,一脸目瞪口呆。
「那你怎么还说要找她?」
明知故问。
「因为她应该很难受。」
「难受?」
「您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