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叶草(6)

“原来如此……”芙安没完全听明白，但她还是抓住了刚才那段话里的要素，“‘南方’是指……？”
“就是断竹城。”五叶草回答，“断竹城有一批魔法师极擅长用毒，这次‘剑鱼’十有八九也是死在他们最新的研究手上。”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断竹城的人来到这里，杀死了那个叫……剑鱼的魔法师？”
“不。只是说用的毒应该是来自断竹城，至于杀人者自己是什么人，从哪里弄到了这种毒药，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是说，”芙安思考着，“这种毒药是以前没见过的吗？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应该是一种头一次被人使用的新药？”
“很有可能。”
“那么，能使用最新的药的人，要么自己就是断竹城的毒师，要么至少跟他们有着很近的关系才能拿到，对不对？”
“如果照你那么说的话也不失为一个方向，”五叶草说，“但是也不能断言就一定是新品种的毒药，可能只是我们恰好此前没见过而已。”
“那有谁是来自断竹城的呢？或者说有谁和断竹城的人关系密切吗？”
五叶草沉思了一会，然后说：“我觉得谈不上。”
“什么意思？”
“而且真要说谁和断竹城的人有接触的话——”五叶草摇着头说，“他自己。”

“哈？他是自——”芙安说了一半自己打住了，因为她意识到这个想法完全没过脑子。
“行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魔法行会自己来寻找真相吧。”五叶草说，“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还问了什么来着？”
芙安有点不甘心，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深入事情本质的好机会。但她还是如实回答：“我还问了我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
“弗拉克洛斯魔法行会。”
“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芙安说，“我要问一个更大的和一个更小的。”
“你这是在说什么？”
“先说更大的问题——我这是在弗拉克洛斯山的哪个地方？多高？在哪个方位？”
“哦，这个意思啊。这里大约170米高，往东边走离桃洞很近。整个这一带都是魔法行会的领地。”
170米指的不是海拔，而是从山底起算的高度。弗拉克洛斯山的山脊呈东北-西南走向，接近山峰的一部分更加陡峭。桃洞朝向东北，离山脉的走向微微有一个偏角，所以会从更接近于正东的方向走出来。
“我上来了有这么高的距离吗？”芙安回忆了一下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到底有几次往上走过。
“如果你在黑暗中没有目的地走，你的方向很有可能是朝上的。”五叶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