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叶草(3)

“初次见面。”芙安说，“请叫我芙安。‘五叶草先生’是……？”
“芙安小姐应该见过了吧？刚才，就是五叶草先生把您带到这里来，并帮您疗伤的。”科洛里说道。刚才那种诧异的神情已经从他的脸上完全消失了，仿佛从来也不存在过一样。
“啊，原来那位叫做五叶草先生。这是……代号？还是什么？”
“是绰号。魔法行会的顶级法师们之间都用绰号相称。五叶草先生的本名是洛伦·凯尔格纳德。”魔法研究助理回答。
这倒是有点意思——芙安心想。像那个魔法师一样，穿着黑袍子的一群中年人，拿什么“剑鱼”“五叶草”之类的怪异词语互相称呼。这是弗拉克洛斯堡的文化吗？
“芙安小姐，请问您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
“哪里不舒服？”
“肚子饿。”
科洛里尴尬地笑了笑，弓着身退回门洞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去通知五叶草先生你已经醒了。”
“有事——我快要饿死了，真的。我连午饭都没吃呢，这都几点了？”芙安说。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第一次见到的人，她却感觉有开得出玩笑的心情。

“那我会跟五叶草先生说。”科洛里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拐角处，“然后说不定他会拿上好的烤野蜥蜴招待你。”
“啥？烤什么？”
“烤蜥蜴。”
“——那你别说。”这是芙安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芙安并没有吃上烤蜥蜴。取而代之的，她手上多出了一袋烤饼干。她还坐在之前那个会客厅内，洛伦·“五叶草”·凯尔格纳德坐在她的身旁。
“还是先来介绍你自己吧，魔法师小姐，”五叶草的目光依旧是那样阴沉，“为什么，你会在那个地方？”
“我……我叫芙安，芙安·施美洛斯。”她回答，“我是一个来自银莲魔法学院的学生，来弗拉克洛斯游学。”
“然后呢？”
芙安想了想，决定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参加了‘烛火’的集会。”
“什么？难道是他——把你抓过来的？”五叶草的声音中透露着诧异，同时距离感又变强了。
“不是——我没见过他，或者说我不知道。”芙安语气平淡地说，“我溜出来了，但我不认识路，偶然遇到了他——的遇害现场。”
“你不编个谎话吗？”五叶草盯着她，“还是说，这已经是你编的谎话了，你只能编出这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