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HE】雨和卡布奇诺(9)

嘉然说着，忽然跑进了里屋。
向晚低头望向面前的咖啡，视线忽然被卡布奇诺的液面牢牢吸住——液面上开着一朵白白的小花，精美无比，让人怀疑这位咖啡馆老板是不是美术生。但望着那朵精美的小花，向晚忽然羞愧起来。
她好像一次都没有注意过嘉然送给自己那些卡布奇诺上的拉花……
“久等了。”
嘉然的声音打断了向晚飘忽的思绪，她抬起头，却在下一刻又出了神。
她那雨后晴空般透澈的蓝眼睛，此刻却在浅栗色的发丝后若隐若现——原本工作中扎起的头发被放了下来，软软的细发便如瀑布般披在肩后，又有两束头发被缎带系起搭在胸前，透出一股学生般的气质。全身只着一条小高腰无袖连衣裙，她纤长的手臂袒露在外，抬到胸前，系着那条藏在花边衣襟下的领巾。她那双配着泡泡袜的乐福鞋正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笃笃声，那同她发丝颜色相近的裙摆便随之轻轻舞动……
“嘉，嘉然小姐？”

那一刻，向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我以为认错人了……”
“我该理解为夸吗？”
“那个……为什么会忽然穿成这样呢？”
“为什么？因为我平常就这么穿呀，这不下班了嘛。”
向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次也没见过工作以外的嘉然……不，她倒总是能见到工作状态以外的嘉然，只是现在的嘉然完全脱离了店长的身份，只是作为嘉然出现在她面前。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嘉然轻轻拉开椅子坐到向晚对面，白天她远远就能望见的那份气场此刻消失无踪，现在反而是向晚更占据主动权。
“那，嘉然小姐……你想问什么？”
嘉然低头望着向晚身前的卡布奇诺，直到那香气溢满四周，她才重新抬起头。
“昨天你为什么没来？”
听到这个问题，向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问自己。她目光低垂，黯淡的眼底漾着褪色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