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HE】雨和卡布奇诺(8)

“不，不知道，不过说起来，你知道卡布奇诺的密语吗……”
“小一，好好工作。”
“好，好啦，知道啦……”她回头对同事压低了声音，“下班再跟你说……”
黑夜再次笼罩在咖啡馆窗外，又到了打烊的时间。今天店员们下班得异常整齐，她们几乎是肩并着肩一起走出咖啡馆，又一转眼一齐消失的。
店里很快就只剩下了还在擦桌子的店长，还有角落还在哒哒打字的蓝发女孩。
她听到向晚的打字声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沉默了许久。在擦完一张桌子后，嘉然装作不经意地回身，发现她时不时望着窗外，又时不时望着自己，两只手几次想要抬起却又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作为一名合格的服务员，此时嘉然理应立刻察觉到客人的需求，并来到客人桌旁询问对方需要什么服务。然而此时的嘉然却跟路人似的自顾自擦着桌子，把东张西望的向晚晾在了一边。嘉然擦桌子的力度似乎比往常大了一些，像是在和桌面上看不见的污渍搏斗，弄得玻璃桌面发出连连的吱吱声。

“那个……老板？”在嘉然擦到离向晚最近的一张桌子时，向晚终于开口了。
“嗯？怎么了？”嘉然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把脸望过去的意思。明明顾客是上帝才对，但此时低声下气的反倒是作为客人的向晚。
“那个……我想要一杯卡布奇诺。”
嘉然忽然停下了动作。她瞪大眼睛望向了向晚。
向晚挠着头，对她挤出一丝羞涩的笑，她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倒也是，嘉然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主动点一杯卡布奇诺。
“……好，请稍等。”
嘉然再次做回了一名称职的咖啡馆店员，接粉、压粉、萃取、打泡、冲泡、拉花……一杯香气四溢的卡布奇诺完成了，她小心翼翼地端到向晚面前。
“请慢用。”
“那个……多少钱？”
“不用付钱啦……”
“不行，一定要付。”她忽然摆出一副少有的坚决来。
“那……请稍稍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