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一梦（下）(2)

りとく突然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枕槐看着他离去，拂去桌上一堆首饰“混蛋，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捡了个乐子！？”
りとく去赎出玉鹿时，他已经被折磨的起不来身了。那身薄纱般的红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沾满灰尘。
“还能走吗？”りとく站在门口看他“森，你去扶他。”
森幸若很不情愿的把玉鹿扶起来，惊愕的发现对方可以说是轻飘飘的了，完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城外有家医馆不错，好好养伤吧。明天他们会上报你已经死了，反正太子也不会再回这里了。”
玉鹿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来赎的我。”
“用的是有栖川之前赏的钱，所以四舍五入还是谢谢他吧。”りとく打开窗子，让阳光进入屋子。
玉鹿沉默的看着天花板“你和有栖川……”
“只是聊聊天罢了。至于钱财，完全是用来气枕槐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玉鹿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真傻。”
“好好养伤，别想太多。”りとく留下钱让医馆的人照顾他，带着森幸若回去。
“先生，你实在是对他太好了。”森有点不服气“他那样对你，你还——”

“一报还一报，他伤的已经够了。”
“我觉得不够！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りとく回头看着他，脸上毫无笑意，眼神更是严肃，看得森幸若一抖。
“森，你不应该这样。”
“对不起，先生。”森幸若头上的汗流了下来。
“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大家只顾着复仇，折磨别人，那这世间也无安宁之日了。”
森幸若低头“对不起，先生，我再也不会这样说了。”
りとく上前摸摸他的头“森，我不是要教育你，但是我觉得你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应该善良一点。”
森红着脸，感受着りとく的手指。
“好了，回家了。”りとく从怀里摸出几个柚子糖“吃吗？”
“啊，谢谢先生！”森受宠若惊的接过，りとく笑着看着他把糖放入口中“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喜欢这个糖。”
森幸若咀嚼的动作一下僵硬了。他木讷的看着りとく“你……你认出我来了？”
“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谁。”りとく轻轻转着伞柄“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柒
须乡的瘟疫极其严重，而地方封锁了一切道路，打算把他们隔绝在山里等死。森弥生在埋葬了因为瘟疫和饥饿死去的妻子后，把六岁的小幸若放在竹篮里，趁着夜色在河水中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