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斯德哥尔摩情人（四）(3)

从那一天之后，她开始打她。曾经的隐忍几乎像是上辈子的记忆，她熟练的往乃琳脸上甩巴掌，看着自己的指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浮肿的、需要好几天才能消褪的红痕。通常乃琳是会反击的，踢、咬、打、踹，把这些都做过一轮以后她开始哭，留着泪的样子总是那么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格外后悔的孩子。
偶尔贝拉会想，杀了她吧，然后再杀了自己。这样就用不着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自己根本拒绝不了的甜蜜来凌迟她们的爱情。
有一次贝拉是真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乃琳一开始的时候尖叫，小脸在她的臂力之下涨成了混浊的红色。她在听不见尖叫声之后突然松开了手，乃琳躺在原地剧烈的喘气，下一秒翻身扑了过来，含着泪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打她。
她知道她们迟早会完蛋，可是当她们真的完蛋了，她又开始怀念。
分手之后，她在酒吧里碰到一个和乃琳及其神似的女孩子。那时候她刚要了第二杯长岛冰茶，目光在混浊的空气里兜兜转转，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对方直白的近乎火辣的视线。其实她们的五官并不像，但组合在一起却的的确确是乃琳的表情。

那个女孩子也是les。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寒暄、试探。陌生少女的身体并不像乃琳那么冷，她温暖的手掌握上贝拉手腕的时候，贝拉原本被酒精迷蒙得浑浑噩噩的脑袋仿佛一瞬间就清醒了，她制止住那个女孩。
“抱歉。”贝拉攥着她的手，无奈的笑笑，“还是——算了吧。”
对方愣了愣，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无谓的耸了耸肩。
贝拉心知肚明，和乃琳的这段感情，到底是在某种程度上毁了她。她曾经那么年轻、那么开朗、那么完整。但是乃琳有一句话说得对，爱情说白了也不过就是犯贱，而除了她，再没有人可以让贝拉心甘情愿。
其实哪有对错。她们之间，全赖她忍受，才令她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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