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 第二章 下半 梦(3)

他可不怕吵醒睡觉的赫卡，因为他知道，只要赫卡睡着了，就连打雷都打不醒他。
“只要那些毒蛇妄想玷污您的心灵…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赛斯冷酷的说着，手一用力，玻璃瓶就在拳头中化成了粉末。
“…忘了瓶子还在手里了…算了…以后也不会再用得上它了…本来还想留作纪念的说…”
他用水冲掉了已经碎成粉的玻璃瓶，甚至它们还没能戳伤赛斯的手就已经被挤成了粉末。
“现在的我真的还能被称作是人吗？”
赛斯抬头，玻璃中倒映出他的脸，落寞和悲痛渐渐扭曲，他的脸已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怪物，俨然一副怪物的模样。
“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他曾被称作百年的天才，曾也有过还算圆满的家庭。
后来被称作至高的杰作，被操纵着犯下不可饶恕之事。
他本应落堕入黄昏的监牢。
“但他本质仍然是个孩子～”
“既然真正犯错的人已经成灰了，那么救一下真正的被害人又何尝不可呢？”
赫伯格曾这么说过。
他将旧世的恶咒从混浊的灵魂中剥离了出来，将被植入并且我控制不了的杀欲和恶念全部剔除，直到留下最初的灵魂。

我应该感谢他才是。
他还了我自由，可我没了未来没了身份更没了家，那段日子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他走到赫卡的床边，注视着正在酣睡的赫卡。
“如果没有您我一定走不出来吧…”
赛斯闭上眼，陷入了回忆。
那天，在城堡里睡了不知道多久的他在走廊上如游魂般徘徊着。
心里压抑的情感使他想离开房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促使他走了出来。
也促使他第一次遇上他此生想要保护的人。
年幼的赫卡躲在风朔后面好奇的看着赛斯，他不知道赛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过往。
所以他就把赛斯拉着一起去玩了。
他难得见到了仅剩的好友，也才知道风朔居然是救命恩人的儿子。
“我知道你是这个家族的人，但你不是说你是旁支吗？大少爷是什么鬼？！”
赛斯和风朔坐在大树下看着远处赫卡和赫恩佩斯特的其他孩子在池塘里玩水。
赛斯质问着风朔，到也不是生了多大气，只是想知道面前的整个人究竟瞒了他多少事情。
他们从小就认识，在贵族孩子们的聚会上认识的，以及暮恩。
这三人从以前到那件事之前也算是形影不离，但当风朔提到赛斯失踪后的事，赛斯却想知道外人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