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兽矶警事》（26）——突击黑市(2)

一辆便衣警车缓缓停在路边，垂德从上面挤下来，本就发福的他在套了一件防弹衣后更加臃肿了，和一位警督谈了几句后，便领着我们一行下到了联合车站的地铁站里。一路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着隧道深处走着。
“我没有看到那辆违停的越野车哦。“瑞克跟在我身旁说。
“大晚上的哪有违停车子？动动脑子想。“我答。
“你们要是看到那车了，行动就失败了。“垂德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着。大概离开站台几十米吧，他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各位，你们莫不是以为黑市的祸患已经斩草除根了吧？李山安静了，但市中心不安静了，猜猜，现在黑市在哪？“
鸦雀无声。
“各位，沿着这条隧道向前走，大概150多米，右侧有一扇大铁门。那里是车站的预留空间，但已经弃用，没有地面出入口，那也就是黑市。“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继续跟着他向深处走去。狭长的隧道里，十几米才有一盏小灯，影子被拉的很长。我很不解，垂德明明早已跌入无尽的深渊，被黑暗所吞噬，为何又装作努力的样子，想要爬出来重见光明呢？或许，是他想开了？不知不觉间，我的右爪搭在了枪套上，紧跟在垂德身后。
“到了。“他说。面前是一扇双开的铁门，门上已经锈迹斑斑，附近的墙体也已经发黄脱落，但门锁看起来是新的。垂德敲了两下门，又拽了三下。”管理处，里边的工人到点了。“垂德说的可能是暗号，这扇门慢慢地打开一条缝。垂德大爪一挥，我们便一拥而上，撞开门冲了进去。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肉香味，然后视野中出现了乱作一团的人群。他们慌乱的把桌上的肉品藏起来，”顾客“们也四散而逃，尖叫着，像看见了怪物一样乱窜。守在门口的两只虎兽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按倒在地上，躲起来的也被就出来铐住，妄图反抗的，不是电极就是橡皮弹。我们低估了嫌犯的数量，用完了手铐和束缚带，以至于最后几个只能用皮带草草绑住。混乱的局面不到五分钟就被控制住了，只剩下蹲成两排的嫌犯和零星的吵闹声。

“说！在哪！他在哪！”垂德拎着一只虎兽的衣领来回地猛甩，对他愤怒的喊着。
“这是贝肯尼的手下？垂德怎么变‘好’了？”我轻声问福尼亚。
“可能吧，我不清楚。”他一爪搭在腰带上，另一只爪遮住胸前的记录仪。
“哈哈哈——”那虎兽挨了几拳，满脸尽是鲜血。“他早走了，你女儿大多已经死了吧？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他一直藏在背后的爪突然抽出来，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枪，对着自己的脑门扣下扳机。枪响过后，是一具尸体，和地上的一滩血，和被溅了一身是垂德，口中一吸一呼着滚烫的怒气。我咳嗽两下，转身离远这片区域。
瑞克和其他几个警员正挨个查验他们的身份。我来到桌前，上面还散落着几块肉，拿起一块轻轻一捏就能流出血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按捺住有些激动的心情，扔下肉，抽出两张纸巾不停的擦着右爪。“还会用红色的灯啊，真当自己搁这搞正当交易呢。”我自言自语说“这里还挺宽敞，真没想到黑市竟然就在我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