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章北海传(3)

章北海举着已经打空的枪，透过瞄准镜冷静地观察着，他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如果那样，他将从容不迫地开始寻找第二次机会。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终于，目标被击中的迹象出现了。章北海并没有看到航天服上的弹洞，但有白色的气体喷出。紧接着，在第一排和第二排之间，爆发出了一团更大的白汽，可能是子弹穿透目标后又击穿了背后的喷射推进器。对子弹的威力他是有信心的，丝毫没有减速的陨石子弹击中目标时，就如同枪口顶着目标开枪一样。他看到，一个目标的头盔面罩突然布满了裂纹，变得不透明了，但能看到血从内部飞溅在上面，然后血随着从弹洞中泄漏的气体喷到外面，很快冷凝成雪花状的冰晶。章北海在观察中很快确定，被击中的有包括那三个目标在内的五人，每个目标的中弹至少在五发以上。
他在心中估算，这次攻击中至少有四个目标被命中。
他继续瞄准第六个目标，这时他的脸色变了：这个目标是在前排，但他看到前排中弹，第五排的第八个目标却是第六排的第九个目标。这些目标，有四个都已经失败。他们中的大部分是失误，或者说是因为子弹的冲劲而脱离了射击轨迹，有的掉落下来，有的被后面的目标挡住，而且在子弹爆炸后产生的热量，导致空气中的水汽蒸腾起来，形成了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