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列车·雪----图书馆文字记录K04042202文件(5)

列车拷贝缩头缩脑的在月台边排排站，有些正往车上爬。雪幕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能透过风声听见火车的嗓子。
今天的风雪，即使对北省拷贝而言也是大雪。但列车可以抵挡这样的雪墙。我们要载着最大的除雪犁，保障这条支线的畅通。
四个小时后，我们奔驰在贯钞车站前的非常平坦的平原上。铁轨的积雪一直被来往的除雪车清理，却还堆了半车头高。车头的铲雪犁破开积雪，推开的雪花飞扬着从车头退向两边。车头顶部和两侧的车窗没有被铲雪犁挡住，石伊就从这些地方汲取窗外的冷气。雪团砸在三层玻璃上。谁能想到窗外死寂的雪地在夏天是碧波荡漾的万顷良田？但这就是事实。现在两个月的阳光沉睡在起伏的雪堆下。雪堆团团簇拥在雪被上，就像海面起伏的波浪。我们似乎已经脱离了铁轨，成为浪尖白色的泡沫。我们和雪原一同共振，一同被暴风雪淹没。天空阴沉着，像是肮脏的裹尸布。

没什么好稀奇的，平凡的北省雪天而已。还好车头还算暖和。
我几乎要睡着了，当石伊拉下刹车的时候。我猛地向前一倾，睡意全无。车长的脸贴在右侧的车窗上向外张望。列车正慢慢停下。
“怎么了，前面有大雪堆吗？”我问。
他没有回头，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凝成了水雾：“石迩，你能看出雪下的东西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