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列车·雪----图书馆文字记录K04042202文件(3)

他当时望着在车厢前轮流打盹的公仆拷贝。我凑上去问：“你猜休眠舱里是什么？”
“跟你猜的一样。”他的视线仍咬在公仆拷贝身上。
“我猜不出来。”
他偏头看了看我，面若冰霜。
他起身离开，回来时告诉我可以去看了。公仆拷贝果然没有拦我。他们跟在石伊身后。他用眼神怂恿我向更深处走。但我只敢在能被寒风吹到的门口张望。

培养舱的铭牌说那些是军用拷贝——他们看上去很强壮，但不是我以为的脸上全是肌肉的纹路。他们的脖子上用链子系着俩银色的牌牌。我明明知道他们是以最安详地状态入睡的，但盯着那些“水晶棺”看的时候，我几乎要怀疑他们绷成一块块铁板。他们的冷冻柜只露了个脸······他们沉睡的表情诱导出我内心悸动的某个角落。我说不清楚，那东西似乎一直在那，一直，但那种感觉又分外陌生。从国立轨道第二学院毕业、啤酒排队上失手打翻酒桶、“满仓4105”丰收时帮着农业拷贝装车，我现有人生中的“大”事，没有，没有一件能引发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