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朝暮(2)

“程老爷，夫人生了！是个男孩。”尖锐女声刺破冬夜的宁静，为寂寂寒夜平添几分生气
这个无名的南方村落，罕见的迎来一场早雪，寒冬夜里，可爱的小生命如期而至
“好，好，好啊”程路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一时如放下了千斤重担，变得畅快无比，他松开被握得发白的书卷，快走几步上前”那夫人呢，夫人可还安好？“
“母子平安，真是恭喜老爷啦，小少爷刚好生在这难得的雪天，一看啊就是要大富大贵的呦”来报信的女侍也沾染了几分喜气，满脸笑意
“我这就过去。”程路把书一甩要往门外走，临到门口才如梦初醒地一回头，向坐在桌旁的男子投以歉意的目光
“夏先生，你看这，我也是急糊涂了，倒是差点把您给忘在这。”
“无妨，程老爷得子之喜，是人之常情，我也不好耽误了你，就在这等上一等吧”
“那，我先失陪了。”程路深施一礼，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另一间厢房。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林殷整满脸苍白地半躺在床上，怀中孩子满身的赤色还未褪去，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
”吱——木门被推开，林殷转过头，旋即露出疲惫的笑容“路哥，你看，他睡得多香”

程路小心翼翼地走进，看看妻子又看看儿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轻坐在床边，紧紧握住林殷瘦削的手“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一阵出神之后，交杂心疼与喜悦的泪水竟从七尺男儿的眼角直直滑落
“我都还没哭，你先哭了成什么样子。林殷笑着打趣，隐隐地也有些鼻尖发酸，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哎呀，都是你，本来刚刚那么痛我都没哭的”
“好了，都不哭，都过去了，有什么嘛。”她以擦眼泪，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是是是，来吧，让我抱抱他。“
“你可小心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诶，知道了~”接过林殷怀里的精致小人，程路只觉得满心温暖，凄凄然夜色，一下子去了大半
”对了，孩子的名字，你有主意了吗？“他问，一般起名字这种可爱的事，都是交给床上这位玉人的
“还真有。”
“说来听听？”
“就叫程瑞吧，就是在孩子要出来的时候我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