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夜之恋】退化 番外 齐司礼（下）(2)

“就是...”你被他盯得发怵，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多陪陪你。”
“不需要。”齐司礼拒绝得很快，继续他手上的工作。
“我很好养的！”你不死心，跟在他身后，“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齐司礼放下剪刀，彻底停下手中的活，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他身材修长，足足比你高了一个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你眨巴着一双清澈无害的大眼睛，露出了一个你自认为非常灿烂的笑容，如果你有尾巴，一定摇得像螺旋桨。
“老齐你就答应吧，她也是好心。”趴在玻璃缸里晒太阳的岐舌听不下去了，插嘴道。
齐司礼绕过你离开花房，丢下一句：“我不希望太吵。”
你知道齐司礼这是同意了，不禁雀跃道：“是！我保证安安静静的！”
“哎呀。”岐舌舒服地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肚皮，“想不到就算不记得了，老齐也还是会对你破例。”
你来到放着玻璃缸的桌边坐下，饶有兴致地观察岐舌，也不忘搭话：“为什么这么说？”

“老齐他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岐舌将四肢舒展开，惬意地眯眼，“生活在他身边千年了，就没见他跟什么人来往过。就像守了一潭死水，太安静了。”
初夏的风吹过，挟着淡淡的昙花香。
“...你却是唯一能闯进他生命里的人。现在是，千年前也是。”
你睫羽微垂，在脸上投下淡淡阴影：“那他岂不是很寂寞。”你不敢细想，在如此漫长的时光里，活成那个样子，会是什么感受。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我快被憋死了。”回想那一千年，就像摊开了一幅泛黄的空白长卷。久远到记忆的枷锁也早已锈迹斑斑。
“话说你喜欢老齐吗？”岐舌确实被憋坏了，好不容易有人聊天，话匣子源源不断打开，“他那么闷，嘴又臭，还总板着一张脸...咦，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哎可怜啊，傻傻追了一千年...”
岐舌还在喋喋不休，但你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喜欢吗？
这个问题你从来没有思考过。齐司礼一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身上也仿佛有一种神性，很难让人将“喜欢”和他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