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Miracles(17)

“你是说，那女孩儿是神迹！”
“呵，恰恰相反，那女孩儿很可能是在伪造神迹，因为真神之光是不会那样刺眼的，现在协会上下急得跳脚呢。”
“嗐，反正这跟咱们没啥关系。”
“谁说没关系，那女孩儿到现在还来历不明，现在就闹出来这种事，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搞不好你生意都做不了咯。”
“哎哎这不好这不好，那生意还是要做的……照您这么说，那那个向晚岂不是……引狼入室？”
“那还真是引狼入室！啧啧，我就说那个向晚性情乖僻，早晚要把王城掀个底朝天。”
“那，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想怎么办也办不了，这事儿就交给协会和王宫处理，咱该干什么干什么……这吊坠不错，我要了。”
“哎好嘞……”
这些对话，乔装打扮的嘉然全部听在耳中。她站在繁华街巷的阴影里，钻进弄堂之中，一步步向着王宫进发。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活像个刺客，但她要“行刺”的对象并非王公贵族，而是王宫图书馆中的智慧——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嘉然其实不止一次独自乔装走在大街上，她见到了许多，也听到了许多。他们说她是异类，说她能迷惑人的心智，甚至把她说成是妖魔化身，她其实对这些都不在乎，但他们还说向晚性情怪异，说向晚自恃清高……每当这时，她都几乎压抑不住将他们炸上天的冲动。但她不行，向晚说过魔法之矛不能指向敌人以外的人。
可那些诋毁她，诋毁向晚的人，为什么不能算敌人呢？她不明白，向晚也没有解释。
但当她听到教堂那个角落的对话，见到倒地不起的向晚时，她的主见超越了向晚的劝诫。
晚，我觉得他们是敌人，我要保护你。
她决定了，她要用自己的手去保护向晚……
“哟，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呀，要不陪哥几个玩玩？”
一声轻佻的笑打断了嘉然的思绪，她抬起头，几个混混……不，衣冠华丽的纨绔子弟站在她面前。而当她抬起头时，他们脸上露出了略带惊讶的神情。
“哎呀，好漂亮的妹妹，这么小我会不会被卫兵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