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思语山谷(4)

“你把人家生了下来，就丢这荒郊野地的不管了，有你这样做人母亲的吗？”
牧雨张口结舌：“母、母亲？”
“是啊，是你让我出现在世上，不是母亲是什么。”
“你确定你不是找错人了？”抱着最后的期望，牧雨问。
“你和我说过，你屁股左边长了块猪鼻子的胎记。”
牧雨无言以对。
“看吧，就是你，就你不要我的。”
“你能让我看看你吗？说不定看见了，我就记起来了。”
“你忘了吗？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只存在脑子里，能让你听见。”
“他们？”牧雨疑惑。
“就是你白天听到的那些声音。他们太吵了，那时我和你说话，你都没注意。”
“你们都一样？只存在脑子又是怎么回事？”
“说一样，也不完全相同。”她给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我们都是因为恐惧出现的，当初你害怕孤独，便‘生’下了我。”

“那些声音，不是白天气温高，才醒来的吗？”
“这还是你以前告诉我的，只有心里出现了恐惧，才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一说起从前，牧雨的思维更乱了。
“那‘我’有没有说过，他们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不是说恐惧那个，就是他们根本上是什么。”
考虑到“她”和“他们”本质上是相同的，牧雨没用“是什么东西”来形容。
“我记着，你说的好像是类似于磁场什么的。”
“磁场？难道是山谷的磁场不同，干扰了人的脑电波？”
“不是磁场，是类似于磁场的东西。你怎么那么笨啊，这都听不懂。”她说着，似乎还生气了。
牧雨听得脑仁都疼了。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现在重要的是带着夏明回去。
蹲着整理的“牧雨”，已经停下了动作，像是失了魂，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