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思语山谷(2)

轻轻地点了点头，牧雨辨识着方位，寻觅夏明的踪迹。
前行约摸百步，一面残缺倒塌的矮墙，出现在牧雨视野中。矮墙上布满了裂痕与青苔，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墙后，夏明已经等了很久。
“你有没有怪哥哥，怪我把你丢下，一个人这么长时间。”牧雨轻声低语着，也不知道夏明能不能听见，“你怕黑，当初的油灯我还留着。咱们一起回家，回去了，就不怕了。”
指尖顺着墙缝往下滑，他同夏明的距离愈来愈近，只剩下最后的一堵墙了。
这一步他却迟迟的不敢迈过。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是不想见我吗？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惹哥哥生气了？”男孩的声音在牧雨耳边幽幽诉说着。
牧雨连忙否决：“不，你什么也没错。是我不好，我……”说着，牧雨急切地绕过墙，看到了墙角处，堆积着小小的尸骸。

还没说完的话，咽回了口中。
山谷又陷入了寂静。
扶着墙，牧雨的思维和动作停滞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地笑着，蹲下身，拿出怀里扎好的野花，放到了尸骸旁边，柔声说着：“我来了。哥哥笨，忘记了给你带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错的是我，我要是再厉害点，就能保护好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还记得你给我录的指纹吗？我可以在地面上生活了，每天不用担心饿肚子，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回去了我让他们带你打游戏，可好玩了……
“走，我们回去，哥哥现在带你回家。”
将还算完好的衣服铺到地上，牧雨细致地整理着夏明的遗骸。
山谷里，有人轻哼着旋律，吟唱着一曲悠远而宁静的歌谣：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