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已是四月底,龙门的天气逐渐转热,于是出门以前换上薄外套,裤子也换成薄的;她倒夸张了些,换上了半袖衫,颜色和头发相同,粉粉嫩嫩。
“别这么穿,会感冒的,赶紧把这个也穿上。”
见她这样,我从房间取出她常穿的薄外套,披在她肩上。
“不会的!我身体好得很!”她小声抗议,把外套塞回来。
“那至少得带着,万一冷了可以穿。”
我自知拗不过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小问题上,便主动让步,把外套系在她的腰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却并未反抗,任由我的摆布。
替她绑好外套以后,我锁好家门,挽住她的手臂走上大街。彼时阳光灿烂,云如枯骨,天色也正好,是纯净通透的蔚蓝,似能吞噬一切不洁之物;风力不大,仅仅吹动树叶或是撩动河水,拂过皮肤时仍有丝丝凉意,仿佛在昭示夏天尚未到来;街上行人稀少,且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无不是中老年人——年轻人们大多仍处于美梦之中。
我和她沿着人工河并肩散步,呼吸着略微湿润的新鲜空气,春风很调皮,时而把她的粉色发丝撩起,送到我的脸上;发丝拂过脸颊,酥酥麻麻很是舒服,却挡住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路,为了安全,我只好略微放慢脚步,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