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文 《烟火 大雪 和你》(2)

老人正佝偻着腰，在一颗不知道用了多年的昏暗灯泡下缝缝补补，刘耀文走近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校服，他鼻头一酸，把校服从奶奶手中抽走，用着重庆的方言说道：
“奶奶，我用不着了。”
奶奶很固执，她有些生病了，记性不太好，她拿回校服，拿着一块布给校服裤增长裤腿，嘴里念念叨叨的：
“你长的快，裤子短了。”
刘耀文默默叹了口气，他拿起一块洗了泛白的小毯子，盖在了奶奶的膝盖上，他蹲下对奶奶说道：
“奶奶，等我攒够钱，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病。”
可是奶奶听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的孙子校服短了，需要她赶紧补起来，不能让孙子上学叫人笑话。刘耀文看她那么固执，无奈的叹了口气，奶奶年纪大了，身上一堆的病，还好现在是夏天，但每到冬天都是极其难熬，刘耀文每次打工赚回来的钱，都会自己偷偷留下一部分，不能让他的赌徒爹搜刮了去，因为那是给奶奶看病的钱。

刘耀文打上雨伞，从静谧无人的小巷中离开，他就那样徒步走着，从破败不堪的街道，走到人声鼎沸的繁华区，他走入夜店的员工通道，将自己一身脏旧的衣裳换成了员工服，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这个夜店不是什么正经场所，毕竟能够招未成年人的地方怎么会是正规合法的，他的老板无非就是相中了他长得好看，能给他招揽不少女顾客罢了，刘耀文年纪小，在这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倒也知道生存的规矩，偶尔被人揩油，他也咬咬牙忍了。
“哟，耀文来了，快去陪十五号的客人吧，等你很久了。”
刘耀文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他身边路过了许多浓妆艳抹的姐姐，激动地讨论着今晚又能赚上多少钱，哪位客户预定了他们，刘耀文听的心里厌烦，他简单洗了把脸，走向第十五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