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out you（郭霄汉×你）(2)

你没有正面回答他，借着酒劲儿开始自言自语。
“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答案呢？”你笑着眯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继续说。
“哎？你还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最想干啥不？”
“我那时候就特别想能到处旅游，把美食纪录片里的东西都吃一遍。三年，就三年的时间，我走过了大江南北，盐池的羊肉，杭州的虾仁，海南的椰子鸡，查干湖的大鱼，我都吃了，我行过上万里，我什么都看过了”
他想插话，被你一抬手制止了。
“我去挪威看极光吃三文鱼，去法国看海吃鸭胸，去意大利划船吃披萨，去德国飙车吃猪肘。从零下十度到零上四十度，我都经历了”
“我知道”
你摇摇头，又笑了。
“你不知道，我去了我想去的所有地方，吃了我想吃的所有东西，而这一切，都没有你”
“那几年，我也没有你”
“对，你抛下工作备考德云社，你学相声、背贯口、写包袱的日子里，都没有我。当时你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现在你已经是德云社叫得出名字的演员”
你喝了一口酒，已经没剩多少了。
“时光真***快”
“姑娘家家的，别骂街”
“嗐，喝多了，不作数。我知道你刚才想问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回答你”

他有些急切，你不急，剥了一个砂糖橘扔嘴里，感觉人清醒了一点，手里晃着啤酒。
“实话说，后悔了。后悔因为各种各样的现实因素，因为我所谓的远大志向，离开了你，一步一步失去了你”
“你没有失去我”
“甭管怎么说，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们就是越来越远了，回不去的，这么多年的时间就是隔在我们之间的天堑”
你举起啤酒，对着他。
“郭老师，来日你功成名就，名满天下，为人夫为人父的时候，我的祝贺就都在今日这一杯酒里了。不必来知会我，我也不会知会你。我们错过了这些年，既已离开，就不要再进入别人的生活了”
你一仰头，最后的一点儿啤酒被你喝光了。他愣了一下，接着也喝光了酒。
“不早了，我走了，我要真有你说的那一天，无论你看不看，你我都要记得今天这杯酒”
愿你我记得我们曾彼此依靠、相对大笑的日子，记得我们珍视对方的日子。忘记我们曾相爱过，忘记我们不在一起的日子。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被磨灭的青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