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情难自已（新春小剧场）(6)

许是这府里有了正经的主子，下人们做事也比往年更勤谨几分，杨之谨踏足后院时，便见火红的灯笼都挂上了梁，喜庆的福字张贴在墙上，下人们都换上了暖绒绒的冬衣，触目所及，皆是一片祥和热闹。他前脚出门，后脚便有近侍上前递上了披风，头顶撑起了伞，杨之谨接过披风展开，虽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但想到燕归鸿对这些人的吩咐，倒也不愿令他们为难。
一路行至库房，燕归鸿让人带回来的东西已归整在就近的一角，府上送进来的东西，都要主人先过目，除了留用的，其他再登记入库。往年王爷总是看都不看直接堆进去，今年因着有了杨之谨，薛执便做主让人先留下，如今见杨之谨过来，便知他是猜对了王爷的心思，殷勤地开了库房，将单子一并交过去，由得杨之谨自己慢慢择选。
杨之勤做事一向妥帖，送来的年礼也十分合杨之谨的心意，杨之谨分门别类地收拾了一番，待到了柳陌寒择选的那部分，却是闹了个大红脸。他将才打开的锦盒合起，想到柳陌寒与自家王爷“狼狈为奸”，忍不住磨了磨牙，然而又不得不承认，他选的东西，燕归鸿的确该是有“兴趣”的。

他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又打开锦盒看了一眼，末了再重新合上，一起放到要拿出去的那部分东西里。这么收拾一番时辰也不早，便叫了侍从来一并带回内室——早晚都是要给燕归鸿看到的，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虽是年关，要处理的事情却也不少，杨之谨陪着燕归鸿将最后一点事务收尾，不知不觉也到了夜间。府中没有旁人亦不接待外客，晚膳吃得精致而随意，后院竹林里的牌位点上了香，专门摆放了孩子喜欢的物件——虽然释怀尚难，但耽于过往，并非两人的性子。
晚膳后，府里的侍从都被薛执带走，偌大的王府四合皆静，烛光映在灯笼面上却是通明。白日里洋洋洒洒的雪已然停了，厚厚的积雪未消，杨之谨早早吩咐了无需洒扫，这会儿一眼望去便是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
杨之谨裹了裹披风，拾阶而下，任靴子陷入雪地小半，提足而行，沙沙的声响便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来。燕归鸿站在台阶上看着，眸中不由温软。他旋身回去，将早前让薛执备下的一小箱东西取来搁在旁边栏上，拿了一样向杨之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