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永雪(8)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白，终于，敌退。
战火连天，原野上的一具具尸体显示了昨夜的壮烈，我们，真的会败吗……
我无力的看向方应看，他正在命令全军清理战场，或许是为了稳定军心，他眼神中的坚毅遮住一夜的疲劳。
我不知这场仗该如何结束，现在也只能帮忙清点营帐。
“我们不知道敌军会何时来犯，快速休整！扰乱军心者依据军法处置！”
我正想过去对方应看说些什么，却挺斥候来报，“报！敌军再犯！”
方应看蹙眉，上马，“全军准备！御敌！”
来不及擦拭沾满鲜血略有磨损的剑身，便骑上码与方应看向前冲去。
两军再次交战，昨夜一战显然给了宋军措手不及，现下将士们皆有些力不从心，我与方应看来不及交谈，只能尽全身之力防止对方腹背受敌。
可敌人越来越多，我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之后竟被敌人分散。
一个……
两个……
无数……
残害边野，满天的尘土，我看不见红日，看不见希望……

“呃！”我的身体猛然一顿，向方应看的方向看去，他将枪插入土层，身中数剑，“方应看！”
我不相信，方应看不会死在这里的！
我发疯般向他那边冲去，想冲破包围圈，可敌人越来越多，我根本冲不出去，终于，利剑刺入我的身体，一柄接着一柄，“汐儿！”方应看用枪支撑着自己，努力站起身向我这边走来，血液喷涌。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虽然身份不尽相同，可这个场面让我不禁想起项羽与虞姬。
心中苦笑，这便是代价么。
我的瞳孔逐渐失焦，我们倒在血泊之中，血染黄沙，或许，这便是结局……
我猛然吸了一口空气，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缓过来后，看向周围，这是……神通候府？
门被推开，是黎璃，她看见我后，手中的水盆掉落，后冲过来抱住我，“姑娘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姑娘你终于醒了，你不知这三年府中到底有多沉郁。”
我心中一滞，怎么……又回来了？！
脑中传了那姑娘的声音，“这才是我说的代价。打破规则，不会有便宜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