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永雪(7)

七日后，我马不停蹄地终在过年前赶到了方应看的身边，果不其然，迎接我的就是方应看的怒气。
“诶呀，方应看你别生气了嘛。”我不断哄着黑着脸不理我的方应看。
“阿看我错了嘛，但是不是担心你还想和你过个好年嘛。”
“阿看你最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顺势坐入方应看的怀中，捧着他的脸让他正视我。
“……你如何才能不让我担心呢。”方应看无奈道。
三日后，宋辽开战，我听方应看的话并未一同上阵。这场仗却打的痛快，不到一日，辽人便败下阵来，方应看心知此战必有古怪，便未下令追上前去，命令全军回营休整。
我迎着方应看会军帐，“这战打的如何。”
“有问题，既然对宋宣战，便不该如此轻敌，才一日便败了，定然有诈。”
我不禁沉默，这辽人，到底有何打算……
“明日除夕，犒赏三军，但一定要多加防范。小心辽军偷袭。”
“嗯。”
第二日下了雪，整日都没有任何发兵的消息。

是夜
方应看命众军着甲同用年夜饭，待方应看忙完后，我们穿着甲胄同坐于帐前，“方应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轻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我们很快就会打完这场仗，届时，我带你回家。”
“嗯！”
雪落上我们的发梢，衣服，我们的眼中，便唯有这浑然白色与对方，或许，时间如果能停于此时，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可是，我自己就是打破规则的那个，那能有什么好结局呢。
“报！辽军突袭！”
“全军准备，随我御敌！”方应看立刻向全军喊道，“你快回营帐！”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到了营地，便没有可以容身之地，倒不如与你一同上阵，或许还有生机！”
“……那你跟着我，记住，寸步不离！”
“是！”
硝烟弥漫，兵马嘶哮，和着愈来愈急的风雪，兵器相接的争鸣声提醒我如果不坚持下去，便没有了未来。旌旗猎猎，横尸遍野，不断的耳鸣，不断的喊叫，不断的，兵器刺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