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如梦，共梦（年夕令X博士）(8)

那么，敌人在哪？我望了望远处的城楼，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片黄土，一时间不理解，他们在对阵何物？恍惚间，我的双腿踩着沙尘，腾空而起，我也因此更全面地看到了那一座城楼，看见了城楼上的那一抹淡蓝。
战鼓声响，征战驼兽的铁蹄扬起一阵阵沙尘，将士们嘶吼着，朝着城门外的方向，堵上性命和荣誉进军。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抹黑色，那东西不像墨水那般黑的纯洁，黑中带着一丝紫色的反光。只见那黑色从我身后蔓延，黑色往下刺入黄土，往上击打苍空，往前刺过最先一批冲锋而来的战士，我却始终说不清，身后的究竟是何物。
只觉得脑袋眩晕无比，腰上好像也被那黑色缠绕，什么东西将我用力往前一甩，我也就跟着被重力捕获，穿过层层黄沙，硬生生地砸在那一座城楼上。没有一点痛感，城楼也没有因为我如同人肉炮弹一样的冲击，多生出一道裂痕。
“许久未见，doctor。来喝一杯吗？”
机缘巧合下，我还是来到了那座城楼上，见到了那里盘腿坐着的那一名蓝色长发女子。我拍拍身上尘土，走到那人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在她对面一样盘腿坐下。城楼外，那黑色，依旧在与将士厮杀，但那女子，却好像完全不在乎。

“你是，令，对吧？看来我已经，在梦里面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碗酒，一口入喉，却没有感到什么滋味，或者说，梦中只有我认为我会被酒辣到，身体才会象征性地，给一下被辣到的反应，比如手不自觉地伸过去挠挠喉咙。我品不出什么滋味，令却喝的正尽兴无比。
转头望向黄土彼岸，那一抹，一团，一片黑，那一整片天的不可名状，那黑中带紫的混沌之物，那是什么？我问令，令却只是笑笑，没有立刻给我答案。
“你不担心吗？你的将士，在和那玩意死战。”
“担心？我在现实里，战过一次，在以往的梦里，倒也下去指挥过。不过现在嘛，那东西，甚至都不该在我的梦里面被看见。”
令伸了个懒腰，随后又是一碗酒灌入咽喉。她和我一样转头看了看那东西，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往回挪，最终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感到有些不自在，便也把目光缩回来，给自己又满上一碗没滋味的酒，以此化解尴尬。
“梦境相互交融、影响。我的三军，碰上你的漆黑，呵，有意思。”
撕扯大地形成沟壑，锤击苍穹生出裂缝，它嚼碎了天与地，淹没了一批又一批的将士。我望见那玻璃般碎裂开的空中，隐约浮现出一只，空洞、眼瞳、镜头。它凝视着这片大地，盯着城楼上的我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