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伽利略的谜题（短篇）(3)

“砰！——砰！”楼外传来两声沙袋闷声落地的响声。夏洛克掐了两次秒表，读出了上面的时间间隔，向他的助理摇摇头。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这个时间差是不够犯人逃脱无影的。”他说。他的助理此刻正满头大汗地瘫倒在地上，因为要制动一个百公斤以上的沙袋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我说，夏洛克…”他的助理提示，“会不会死者留的讯息根本指的不是罪犯的逃脱方式？再说起来，现在的模拟技术犯不上亲自实验的…”
“你说的对，约翰，实验！”夏洛克拍拍脑门，“伽利略的演绎法…实践出真知…荒谬的假说…也许我们根本搞错了方向。”他又开始喃喃一些助理听不懂的话。
“也许根本没有犯人呢？”他的助理高兴地手掌合十，“也许是奥古·克里斯汀先生自己跳下的集团大楼。”
“那他就没有必要留讯息，约翰。”
“也许讯息是假的。”
“我倒希望是这样。”夏洛克已经疾步准备下楼了，“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关于作为这一案报案人的死者的哥哥西蒙·克里斯汀前些天死在河畔的案件，还有另一些接连发生的凶杀案——我想我需要找到些方式将它们串联，或者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他又拨响了自家检察院长老哥的电话，索要来了上述所有案件尸体的解剖权。

等到华生带着手术帽给夏洛克递工具时，他目视眼前剖开胸口的恍惚图景，听到了夏洛克诡谲的问话：
“你知道伽利略最大的贡献是什么吗？不是动力学，也不是材料科学。”
“那是什么？”
“是先推演后验证的实验方法，约翰。”他看见夏洛克将一个粘腻的固体从剖开心脏的动脉管中取出，眼中闪着疯狂的兴奋：
“实验不是为了搜集大量的事实证据，而是为了验证一种唯一的观点。”
03 验证
夏洛克拧了一下小屋的把手——很轻易地打开了，又好像是在特意迎接他。他走进灯光昏暗的卧室，那位罪犯果真在这里。他就站在窗前，沉默不语地凝望着浑浊的月色。
“我说过你会来找我。”他的眸色因逆光而变得暗沉。夏洛克把他摁在窗口，逆着月色用力地吻他。他察觉到对方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防备地摸索着腰间的枪。
“危机意识不错。”他扣起他的手腕别在窗玻璃上，“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讨债的。我是来寻欢的。”
“哟，你是想‘说在审讯室里对我一见钟情，然后背离你作为医生和检察官的所有准则，来找我偷情’——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