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耳语(3)

声音激起了牧雨的愤恨，咬着牙，攥紧了拳，他听出了这是谁的语调。
四下张望，吼道：“安杜马里，你有本事滚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不像个人。”
思维被笑声搅扰的混乱，牧雨此时已失去了部分理智，只剩下对安杜马里的恨意。
声音持续挑拨着牧雨：“好好的表演，希望能用你的命，弥补我的损失。去了地狱，别忘了忏悔你犯下的过错。”
木棍猛地脱手砸出，什么也没砸到，只是纯粹的发泄。
还要张口叫骂，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鼓噪、喧嚣。
耳语声越来越大，无数人争着抢着说话，尖叫声、哭号声不绝于耳。这样的情况，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畴。
牧雨大脑宕机了，木然地杵着，瞳孔逐渐变得空洞。
整个人痴傻了一般。
而这时，躲在远处的流浪人走了过来，伸手在牧雨眼前晃了晃，略带嫌弃地撇嘴：“傻子。”

他抓着牧雨的裤腰，一用力，将牧雨扛到了肩上，嘴里叨叨着：“吵、吵吵，吵什么吵，不知道我都聋了，还吵……”
流浪人是被牧雨的叫骂声引来的，一看牧雨的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
扛着牧雨走到山谷边，流浪人重重地把他丢在地上，抬手扇了牧雨两个耳光。见他悠悠转醒，又到溪边用破塑料瓶舀了一瓶水，给他灌下。
只是灌的太猛，全倒在了脸上。
牧雨清醒了，也清楚的察觉流浪人扛他出来后的事。他看着流浪人，不敢动，也不敢叫唤。
微微张了下嘴，感觉自己脸被打肿了。他怀疑流浪人给他灌水，是为了洗白净了，然后好下口。
“不会是没吃的东西了，想吃了我？”牧雨把自己吓了个激灵。
下一秒，流浪人的举动，平复了他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