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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奈亚拉托提普——洛夫克拉夫特(5)

在半夜做梦之前,我正和布希(Bush)那家伙的愚蠢的“诗”搏斗,直到困倦不堪,然后我就精疲力尽地躺在躺椅上睡去。一开始,我觉得周围弥漫着一种无可言喻的不安——这种不安静静地、可怕地笼罩了世界。我穿着鼠灰色的旧睡衣,坐在椅子上读着萨缪尔·拉夫曼(Samuel Loveman)写来的信,那信看起来是难以想像地逼真,信纸是薄薄的8.5×13英寸纸,全信,直到末尾的署名,都用紫罗兰色的墨水写成——其内容十分不祥。梦里的拉夫曼这么写道:
“如果奈亚拉托提普来到普罗维登斯,请您一定去见一见他。他极其可怕——是超越仁兄想像的可怕——,但同时也非常棒。我就像被附身了一样,几小时都不愿离去。托他给我看的东西的福,我现在都还颤抖不已。”
我以前从没听过“奈亚拉托提普”这个名字,但我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与其说奈亚拉托提普是个奇术师,不如说他是个演说家;他在礼堂里高谈阔论,每次公开演说都会引起恐怖的街谈巷议。公开演说由两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放一部可怕的——然而是预言性的——电影,这电影在放映时采用了某些科学性的电装置,仿佛是一种非比寻常的试验。当我收到信的时候,我想起,奈亚拉托提普已经到了普罗维登斯,而且他就是那覆盖一切众生的冲击性恐怖的元凶。我还想起,那种可怕的畏惧让人们全都交头接耳说,不要接近奈亚拉托提普。可是,拉夫曼在梦中的信却让我坚定了决心,于是我就出门上街,准备去见奈亚拉托提普。

译文:奈亚拉托提普——洛夫克拉夫特


我梦到的细节无比鲜明——比如,我系领结的时候怎么也系不上——,然而也无比恐怖,所以很多地方我就不细写了。从家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人们在夜暗中缓缓挪动着脚步,所有人都一边害怕地低语,一边走向同一个方向。我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尽管恐怖,但也充满向往,我见到了那伟大的、冥冥而不可说的奈亚拉托提普,听了他的演讲。那之后发生的事基本上都写在随信一同寄给你的故事里了。从雪原上的黑色裂口里掉进深渊之后,我和曾经是人的(!)影子们一起,像被卷进漩涡似地被大风吹着猛烈旋转;然后我就醒了。故事的结尾是我从文学效果考虑,为了烘托气氛才加上的。掉进深渊的时候,我疯狂地大叫着(我想我实际应该叫出来了,不过姑妈没听到),接着,周围的景象就突然消失了。当时我非常痛苦——脑袋一跳一跳地疼,还耳鸣——,但只有一股冲动从心头涌出——一定要写,把这种颤栗的气氛写下来,保存下来——,我这么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开了灯,开始胡乱地写着。

译文:奈亚拉托提普——洛夫克拉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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