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是神才干的事(8)

最后一晚，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过去了。
今天，就是死亡了。
这是？我看着眼前的一切。
“再走一些路就是中国的地方了。”他似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我心里开始恐慌了起来，不好的想法一直萦绕着我。
他笑而不语。
然后抓起我，将枪抵在我的头上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我向他喊着，出去就是驻守边关的士兵，只有死路一条。
“这条命，早该不要了。”
“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吗？如果做卧底失败了，死在了远方，中国的国土上会有一座烈士墓碑的。”他一直淡淡地叙述着。
“可是，那里没有我的墓碑。”他看着远处，语气里都是难过。
“你？”我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许多事，他的书有很多是关于特警方面的书，我当时以为他是在研究特警，他每天如训练的时间以及一丝不苟的生活，他与众不同的气质，他即使会杀人，却总会自己难过好久，从来不会去杀女人，我的命就是他一念之差所救，还有那晚一枪毙命的枪法，难怪当时看着有些眼熟。
他是，被抛弃的卧底？

“你想的都没错。”他边走边和我说道。
“为什么？”我不住地流着泪，他却一直笑着，一点也不难过。
“所以，你的爱人，也是……”我实在问不下去了，感觉怎么说都是在揭他的伤疤。
“是我打入卧底时，为了取得信任亲手杀的。”他说的越淡然，我越难过。
“她也是特警，说起来，她和你差不多大。”
“我的一枪很准，那天故意打偏了几分，我请求让我亲自去埋她，被拒绝了。不过，好歹，她死在了中国的国土，我只是没能亲手埋葬她。”这几年来，他该每天想了多少次，才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从中国跟着这些人撤出来的时候，太慌忙了，和上面失去了联系。”
“那你没有试着联系吗？”
“上面早都下了死命令，等消息，我没有命令不能主动去联系，否则在这的所有人都得死。”
“我后来去总部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应该也是派过来的卧底，来的第一天就被处死了。”这就是很多卧底的下场，没有太多活到最后的人。
“死了？”那我的消息是从何得来的，那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什么？
我心里一惊，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停了脚步，和我说：“我早知道这是场谋划，他们留着我的命，也不过是为了以后的行事，无论你察觉到了什么，都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