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宅】晚宴(7)

直到舞会结束，提尔比茨与俾斯麦也没能说上一句话，她的姐姐一直是“世界的中心”。指挥官以为她们今天将止于此了，但提尔比茨的确很擅长于等待。
宴会结束，热闹散去，俾斯麦认真地送每一位成员出礼堂。她转过身，就看见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剩下一袭白衣曳地的提尔比茨安静地站在白色的钢琴旁注视着自己。
两人相顾无言。
朝提尔比茨走近，俾斯麦脸上完全是难以置信又略显悲伤的表情：“提尔比茨……对不起。”
“悲伤的表情可不适合你，姐姐。”提尔比茨展颜笑得媚人心弦，若不看她泫然欲泣的眼眶，“能拥抱吗？”
俾斯麦轻轻地抱住提尔比茨，好似稍用力妹妹便会破碎，然后告诉她，这不过是十年如一日的噩梦。
“我有幸能请你跳一支舞吗？我的妹妹。”俾斯麦附在提尔比茨耳边，喑哑了声调。
没有音乐响起，只有她们轻快的舞步。月色入户，光洁的大理石表面被浸染得如水纹荡漾，她们婀娜的身姿是黑与白的碰撞，旋转，跳跃，推拉，倾倒……金色长发在提尔比茨的指尖划过，洒下迷人的气息，勾得她将置于俾斯麦肩上的手抚上她的脸。
她想，四季会更替，日升会日落，统治会更迭，但这份情感会永存。

抬头踮起脚尖吻上心心念念的唇，提尔比茨痴迷地、仿佛将全世界都投入其中地慢吮俾斯麦的舌尖，餍足地笑道：“Checkmate，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