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中心】穿越，与人妻姐姐凯尔希共历出差之旅（第一章·第二节）(5)

呆呆地望着那台机器，与煌毫无交集的我在一片悲伤中感到虚无。她的一生我都未曾了解，甚至不认得她的长相。听说这位菲林在成为精英干员前就已经有是矿石病重度感染者，但因其一直坚持作战部外勤任务，入职医疗部第一个月辗转于各大科室接受洗礼的我并没有见过她——通常来讲重度感染着应该是医疗部的常客才是。
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病患，大抵分为乐观者和悲观者。而煌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她是那样斗志昂扬。究竟是什么，值得一个人奋力至斯？大地的苦难和时局的动荡应该是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正如我委身于安逸的工作和平稳的晋升，以追求那种一眼望得见的未来。想到此，我又得顿悟：这样的生活并非所有人都能享受，有些人只是生下来时头上长了萨卡兹角或者不小心得了身上冒出石头的病，甚至恰好居住的城市归某个疯子管或者被某些多少带点魔怔的玩意惦记。就要家破人亡，就要妻离子散，就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凭什么？是丰蹄和卡普里尼不长角还是谁能离开源石生活？是正常人不能当官还是分裂国家光荣？这片大地上怎么就有那么多人过不了这种平静的生活呢？这个愿望很奢侈很过分吗？

我的愤怒止于牢骚，煌将之付诸实践。平凡与伟大间的界限并非不可逾越的鸿沟，直到此时此刻，还有太多和她一样的人在为我享受过的这份安宁而奋战。
无害化处理机里，煌迎来了每个感染者的末路——遗体化作纷飞流萤，落成黑色灰烬。我忽然觉得那些闪着紫色微光的飞灰很美，就像是烂漫流星横过至暗长夜。
但我很快就不忍去看并别过脑袋，因此发现一旁的珂赛特表情尤为凝重。珂赛特感受到目光，转头望来。这只平素里大方的猞猁目光闪躲，我知道，她想藏住眼里噙着的泪水——听闻珂赛特自小在罗德岛长大，不难想见她与煌多少有所交集，更不难猜到她身为研发处主管没能在熟识之人死于矿石病前突破技术瓶颈的自责。
我在上一份工作中见过许多矿石病造成的无奈，经我手办理离职手续的员工中有半数朝上是由于因工感染矿石病而被以各种理由辞退。即使轻度矿石病可以被治愈的现在，对感染者的歧视仍然存在。无力治疗者和重度感染者的状况并没有发生根本性改观，药物只是给了部分新增感染者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