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毅生贺】阿季的反派生涯(10)

第二天，拍摄开始。拍摄过程对于季毅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并不长的剧本。
“友好社区网络领域，展开！”道具师反贼馒头吟唱着。摄影棚的景象开始变换，上世纪老旧紧凑的居民楼凭空出现。接着居民楼建筑颜色变成了纯粹的漆黑。炽白光从头顶降下，炽烈夺目。
拍摄现场除了漆黑紧凑的建筑就只能见到白光背景了。
“阿季，我去了。”羲和和季毅一起坐在小巷之中的地上，靠着漆黑的墙壁。羲和缓缓起身，双手握着一根浅绿色的晒衣杆。
季毅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头发上和她一样的小太阳发饰，手中握着和她一样的浅绿色晒衣杆。
季毅默默看着羲和转身离去，没有说话。继续坐在小巷里。静静听着巷子外面拍摄现场所传来的声音。
“做的这么多努力到最后对着空气表演，你不觉得滑稽吗？”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什么老巫婆，用她那破锣嗓子嘶嘶哑哑的说着什么嚼舌根的话。“对着空气努力笑着的小丑，最后收获到的也只有空气。”
“才不是！还是有很多人支持我的！”羲和在那头同样气势十足的回答她，声音甜脆，季毅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她那小脸一本正经的反驳的样子。“我都是好好看到了他们的话！”

“可你还不是决定毕业了，最后剩下了什么呢？一堆投稿界面里华丽的废墟，人去楼空之后趋之如骨的恶意。”老巫婆桀桀笑着。“因为这些蛆哭了很多次吧？早知道会这样，是不是还不如没有来过，让所有人都彻底忘了你才比较好吧。”
“才不是……”
季毅在外头沉默地听着那个老巫婆样的声音在以不同的角度，说出各种诛心之言，试图攻破羲和的心里防线。她每句话都听在自己心里。这些诛心之言感觉也是对着自己说的。听着这些话，她很想超大声的反驳回去……不，骂回去！劈头盖脸的对着那个老巫婆说，你是谁啊？！人家这么努力弄好每一次企划，怎么能这样否定别人呢？！怎么能！怎么能……
愤怒的情绪随着她一呼一吸之间，充满她的胸膛。
她没有说话，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之间，握着晒衣杆的手愈发用力……
“那也是有意义的。只要有人感到过快乐，只要我们一起度过了开心的时间，那都比没来过的好。”羲和说，这时候羲和语气已开始带着哭腔了。
“看你还不是让他们伤心了！”那老巫婆的声音像是在质问。“在他们只看见你留下来那么多废墟的时候，在那些支持你的人每次想起你的样子而又伤心的时候，你都实实在在的让他们的心里受到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