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四）(2)

“你没有证据，这些是你的猜测。”
“而你也没有否认。”
“不，我否认，那些孩子的死与我无关，我也没有挖掘或者埋藏什么骸骨，你的猜测是错误的。”
沉默，姜律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孙不平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动，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真的不是他？
姜律风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这次直觉似乎出现了迟疑。
“孙不平，你知道我们从河里挖出了多少具骸骨吗？”
“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
“二十三具，再加上瓦头村的，就是二十四。”
“什么？”
听筒那头传来了孙不平的惊呼声，出乎姜律风预料的反应。
难道他真的对这个数字一无所知？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段河水下埋着尸骨的。
“不是你报的警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水下有什么。”
“报警的人是我不假，可我当时只看到了一具，没想到竟然会有那么多。姜队长，咱们也不用绕圈子了，我知道你好奇我为什么会找到那里，原因很简单，今天早晨在瓦头村，我在发现尸骨的那片石崖下发现了‘绿头鬼’。”

“‘绿头鬼’？那是什么？”
“是一种本地的水草，分布范围极其有限。这几天我们报社接了洗凡酒业的委托，要给他们的十周年庆出个纪念专版，我在他们给的参考资料里看到了关于这种水草的介绍，离水是酒厂重要的水源地，这种水草似乎对酿酒有什么特别的好处，被他们拎出来做了特别说明，好像只在离水里有分布。在山里见到这种东西显然是不正常的，所以我就想到那具骨骸可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剩下的工作就是按图索骥去有‘绿水鬼’生长的地方一处处找，很快我就发现了梨花山下还埋着白骨。”
“既然发现了线索，当时为什么不向我们报告？”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我只是想确定了位置再汇报，有的放矢。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你们的鉴识人员连本地的水草都认不出。”
姜律风一时语塞，孙不平的话里透露着些许讽刺，却偏偏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虽然他明白还有另一种可能是这厮想占据独家新闻，可对此他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所以呢，现在你知道了你找到的地方是正确的，也知道了警方发现的遇害者人数，接下来你要写报道继续披露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