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言组】寒苦（上篇）(2)

老板娘见桌上的茶壶茶杯被震得要摔下桌，一个急旋眼疾手快用膝盖将其轻巧地顶上桌，顺便无语翻了个白眼，给那位传闻中的赤羽魔头辩解了那么一句：“兄台，她没杀鸡，她只是打碎了小伊家母鸡的蛋。”
男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皱眉叹道：“什么！那不就更邪恶了吗！母鸡没了蛋那该多伤心啊！”
老板娘一时无语凝噎，朝他碗里的粥看了一眼，幽幽道：“……兄台，蛋花碎肉粥好喝吗？”
男子许是今日风尘仆仆赶路没有好好吃饭，一碗小粥也让他呼噜呼噜吃得津津有味，三两下干完，味道在肠里来回转了那么一圈，才答：“唔……唔？挺好喝的，就是蛋花加得有点少不够吃，下次记得多加点。”
全然是一副“蛋蛋很可怜，但蛋花真好吃”的傻样。
“哦……”老板娘应了一句。
她走出酒楼上街四周看了看，发现街道上已是清空，连片残叶都不想在此地逗留哪怕一刻，凄凉萧瑟的模样，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客人来此歇脚。
老板娘怀着满肚子的心思回酒楼，随即，她赤色的眼波一个流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绛红的唇角微微勾，魅惑的模样，端着步子靠近那男子，问道：“嗳，这位兄台，你可知那赤羽魔头长什么模样？”

“这我哪知道，本大侠这次从南方青云洲赶过来，就是为了目睹那魔头究竟是什么邪煞模样，顺便讨伐诛杀魔头以名扬天下……江湖有传言，这魔头就在东方红霞洲，离不远。”
“啊，确实离不远。”老板娘点点头，笑意渐深。
“怎么？老板娘，你有那魔头的消息？”
“嗯，也确实有。”老板娘笑着点点头，将绑在腰间的赤红色鞭子亮了出来，轻声道，“哎呀，不巧，兄台，实不相瞒呐，小女子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偏就被街坊邻居开玩笑取了个诨名。”在那位所谓大侠惊恐的目光下，她的指尖流连于长鞭，蜜色的皮肤被红衬得相当好看，但此时无人敢欣赏。
“就让小女子赤羽，来会会大侠您吧。”言罢，长鞭入手。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一年轻男子哭着喊着跑出酒楼，嘴里喊着：“女魔头赤羽要杀人啊！”一路喊了一街，声音响彻云霄，云朵都要震两震，天上的神仙睡的午觉估计都被这一声给吵醒了。
赤羽刚追出门就看到自家隔壁的受害人小伊姑娘将窗给一把推开，清秀的眉眼拧在一起满是杀气，本来可爱的容貌生生给她皱成了活阎罗。小姑娘中气十足地大骂一声：“鈤腻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此言一出，树上的正做窝的小雀被吓得没站稳，差点掉下去，所幸有一根红鞭将它扶住，这才没有酿成惨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