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浪人与失序者(3)

“意思是有人黑入了我们电脑？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
“不知道？”安杜马里拖长了声音反问，额上青筋暴起，“你不是黑榜前二十名的黑客？现在连什么时候被人入侵了都不知道，脑袋是用来干嘛的？你和那些虫豸有什么区别？”
牧雨的死活，对他来说没多重要。直播也就是赚些外快，丰富下闲余时间。他守住这一线的资本，主要还是来源于黑客手段，居民身份的买卖。
这是一项无本万利的生意。
他一直以相同的手法，招募人替他突破中枢防火墙，盗取居民身份。哪怕被发现，顶罪的也是那些抓了现行的虫豸。
他这里，值钱的只有“漏洞”。牧雨第一次就失手，令他恼怒不已。
而现在，作为他生财保障的黑客技术，被人无声无息的攻破了，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查！马上给我查。查不出是谁做的手脚，明天你就给我出去开直播。”安杜马里抡起酒瓶，粗暴地砸到墙上。飞溅的酒液和玻璃碎片，散落在每个人身上。他们来不及心疼那价值数十万的红酒，唯恐被愤怒的安杜马里丢去废土直播探险。

踹开门，安杜马里离开夜场，反复思索着这件事的始末。他要知道那名黑客的行为，是故意针对自己，还是顺手为之？
买卖居民身份这块蛋糕，是他也不能轻易舍去的。
……
废土，悬崖边。
牧雨从即将跌落的境遇中，被流浪人救下，甩到了一边，摔了个七荤八素。
等他意识清醒，看到了流浪人手持胳膊粗细的钢管，一棒将蜂眼打爆的画面。
牧雨两眼失神，一是被流浪人的剽悍所震慑，二是不知道蜂眼损坏后，对自己是否有影响。
这时，手上的腕表终于有了响动。
有人给他发了条讯息，说：“有两个消息，你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
“坏的吧，看看我运气还能有多差。”
“坏消息是：陷害你的那群人，给你脖子上的项圈发送了爆炸指令。”
看到讯息，牧雨脑中一片空白。几次险象环生，不成想还是要死，傻傻等着爆炸来临。
“傻了吧，哭了没？”那人接着说，“好消息是：刚才我终于抓到了他们的尾巴，破解了系统，拦截了爆炸的指令，你不会变成爆开的西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