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逸话】长亭夕照(博士，夕)(5)

博士笑着摆摆手，说道：“略懂，略懂。”
闲聊之间，太阳已浮出云海，晨雾皆散，远山的轮廓和陡峭的阶梯更加清晰，只见夕忽地铺开一卷空白的宣纸，提笔蘸入面前的酒杯。
博士大受震撼：“你这是？”
夕抬起笔，在纸上留下一道潇洒的曲线，只是极淡，几乎看不见轮廓，答道：
“作画。”
“为何？”
“兴起。”
博士顿时有些苦笑不得：“那我呢？”
夕瞪了他一眼，是潭妖的目光：“自己随便看看风景，莫来烦我。”
接着，便不再言语。
太阳撑着无形的舟筏一点点渡过天空，博士于百无聊赖中似乎真找到了乐趣，陷入了深深的思绪。
他的脑海中涌现出苏醒后遇见的故人往事，转眼间，太阳便已薄西山。天边的云彩镀上了夕阳金黄的碎屑，背景则像是年的铸造间里铁炉透出的炽热红光。

夕终于完成了她的画作，搁下笔，将葫芦里余下的酒昂头一饮而尽。
“如何？”她向着博士，几分得意地开口问道。
博士看着那空无一物的画面，恨不得在脑袋上冒出巨大的问号：
“这什么也看不见啊？”
看着博士疑惑的表情，夕开口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已经醒了。”
“用酒绘成的作品，清醒的人又怎能看到呢？”
她说着，将完成的画卷成卷轴，越过桌面递向博士：
“博士，送给你了。找个时间在画外的世界痛快醉一场，你就能看到这幅画了。”
博士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捧在两只手上：“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送我画。”
“虽然有些意义不明...”
没想到后半句小声碎碎念也被夕清楚地听在耳中，她的双手往胸前一叉，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生人勿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