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怨牙谷手记（四）(2)

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很少很少的人还有正常的理智。其中一人看见我以后很高兴的迎了上来，亲切地问我：
“喂，老兄，你是刚进来的么？你知道红谷溪怎么走吗，我刚从牙树那里回来，现在有点迷路了。”
“牙树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反问他，并且和他保持了相当长的距离。他手里紧紧捏着一柄短剑，笑的倒是很开朗。他告诉我：
“牙树是真的，她很漂亮.....她的愿望也是真的。嗯，但是不要像他们，”他一指那些沉耽在欲望里的人，“他们只记得欲望，但忘了自己.....她真的很漂亮。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红谷溪在哪吗？”
“......在东边。”
这个人说话的语序有些混乱，而且神色也有些飘忽不定。我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但对他的经历感到了一丝好奇。我尾随着他来到红谷溪边，看着他蹲在河边，对着河水低语，然后喝了两口。
他突然放声大哭，哭声中满是悲怆。他扔下了自己手里的短剑，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到一边，可不一会他又折了回来，一言不发把短剑捡起，细细的擦拭着。
他转身之际看见了我，然后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大声冲我喊道：

“帮帮我，朋友，帮帮我——”
我离开了这里。我飞速的逃离了他。我感到一丝恐慌，和毛骨悚然。如果来探看牙树的人都会变成这样，那继续前进是否还是正确的选项？我应当远离那些疯人，远离那些处在欲望影响下的人，远离那些理智的人！甚至，我应该马上离开——
不行，这是为了叶凡妮。（异常认真的字迹）
药剂的化验结果出来了，青叶的汁水确实不太干净，但还在可以处理的范畴内。但这附近的青叶也不多，如有必要，还是要去饮用河水。
冒险家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精神和身体的异常，一定！可以重复阅读笔记，有时候是察觉不到的，有些变化。（本句有些潦草，有被染料浸透的迹象——像是红色的水）
我要试一试青叶过滤出的水。在这里的三天，耗水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如果要继续走下去，就不得不试一试了。如果你发现接下来的行文有什么异常，那请务必远离红色的水！
希望我的解毒剂一如既往的有用。
不要去饮用河水，处理过的是青叶的汁水！
不能.......要保持理智.....
接下来的时间，我热衷于和那些疯人们交谈，和那些堕入欲望的人们交谈，和那些理智的人们交谈。他们说的话都很有建设性，嗯嗯。有人建议我不要往深处走了，可以，可是如何达成我的目的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