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怨牙谷手记（四）

四月二十三日 天气 红（？）
看来，我已经完全脱离边缘地带了。尽管如此，距离传说中的牙树距离还是很远。怨牙谷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我脚下这样如血一样赤红的砂土，外围那种浅红色的沙子反而算是少数。再往里去，据说最深处的牙树下是一片白沙。
当地也有人叫这里红沙谷，这倒也很合适。
对于外来者，这里异常的危险。在这里，怨牙随处可见，和外围的那根不同，这里的怨牙都闪烁着惨白的冷光，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但某种程度上说，怨牙附近还算安全，因为那些对我来说更危险的东西不会靠近它们。如果你问那些东西是什么，那我就只能遗憾的说一声：那是人。
是的，是人。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各式各样的服装，各种年龄和身份。除了人类，许多的异族也混杂其中。狼人，夜魔，精灵......难以让人相信的是，我甚至还看见了龙.....
大部分人处于一种疯癫和崩溃的状态。他们经常边嚎哭边互相啃食。失去了基本的理智，他们似乎连直立行走都忘记了。只有一小部分人还维持着正常的理性，但他们也是不可交流的——他们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守财奴顽固的抱守着金山，贪恋权势者坐在王座上号令疯人，沉溺美色者日日宣淫——不是我的洞察能力多么强势，而是他们的欲望直白的写在脸上，那样丑陋的光景，现在想想就让人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