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丛(4)

“简单来说，你申请的这件工作就是杀人。”
女人用手帕抹了抹嘴，随后双手交叉，歪着头说出了这段话，小夜在她的头发下面看到一颗无比醒目的泪痣。
“杀人......”
“对，而且就像没有错的人必须受到惩罚一样，我们的工作就是送无辜者去死。”
“你应该听过灰色克劳蒂亚吧。”
“嗯，好像在我的老家发生过集体自杀事件，好像是那东西的原因。”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服用灰色克劳蒂亚吗？”
“不，我没兴趣。”
“据他们说，”女人还是讲下去了“灰色克劳蒂亚的提取物会让服用者感到极强的舒适感和安全感，当然他们不可能亲自注射，而是听实验者服用后的胡言乱语推测的，所谓的实验者几分钟内一个不留全都死了。”
“实验者们所用的词里，重复性最高的是‘妈妈’。”
“妈妈？”小夜隐约提高了音量。
“我们的工作，就是利用仪器找出那些感染了病的人，然后注射灰色克劳蒂亚，实际上他们根本弄不清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病的传染，你明白吗，我们根本得不到任何像样的防护，你，我，在任务里随时都会感染这种病，然后像病人一样被注射药剂。”

店员端来了两碟精致的甜点，轻轻的摆放到小夜面前，女人向店员搭着话，隐隐地，小夜听到店员咯咯的笑声，店里的某处响起了Happy End乐队的收集群风，窗外的行人抓着伞匆匆路过。
“无所谓。”
“真的？”
“嗯，不如说这样更好。”
“我知道了。”女人温和地笑起来。
“既然如此，我也算是你的前辈，那叫我浅野就好。”
“走吧，我们得去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
小夜走出店门，身后传来店员的道谢声，雨滴柔弱地随风飘荡，远处的灰色云层中透过了一束淡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