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汐:安抚(7)

温润的双唇贴在了我的嘴边，传来淡淡的苹果香气，好像一块柔软的棉花糖，一咬即化。
我不敢想象平日里文静乖僻的她怎么敢做到这样，意识到后，我的身体马上传来一阵热量，直奔脸颊。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啊，笨蛋！笨蛋…笨蛋……”
不知道为什么，在双唇分离后，她这么说着，带着眼角边的泪水和通红的双颊，毫无气势地这样说着。
最后一句话，她已经像是筋疲力尽了，声音变小的不靠近已经听不见了。
“不要靠近我……”
刚刚从她那份令人陶醉的温润里逃出来，我的意识又再次掌控了身体，因此我马上想要推开她，否认那份儿戏般的好意，但，我的身体突然被紧紧地捉住，娇小的她，很有力量，我知道我没法违逆，只能乖乖低下头，强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这样闭上嘴。
“知道吗？那条裙子，我觉得，不能再漂亮了，因为……”
她红润的眼眶里仍留有泪水，但她逼自己挤出了一个……又或者，像是由心的笑容，用捉住我的双臂擦了擦眼睛，随后，捧住了我的脸。
“那是你选的呀……”
而后绽放出带着泪水的笑容，宛若破晓时分的黎明晓光，那么澄澈，这么宣言着……

随后，她不由分说地，把我的脑袋按在了那对柔软的凸起里，不顾我面红耳赤却不敢动弹的处境，把下巴放在我的头上。
“我从来没有介意过去爱一个爱哭，胆小，不强壮，不聪明，笨手笨脚，迟钝麻木，自我否定的孩子啊……”
她绝对在笑着，而且……哭着……
“我刚刚……做了比他更失礼的事，但是，那是共享他的痛苦最好的办法了……”
我忍不住了，不想再去想代价，让已经崩坏的泪腺自由发挥，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处理了。
这次，哭出了声音。
“你不用保护别人，那种事，只要我在就好……”
她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抱住我，连话的温度与语调都不变。
“允许我也任性一次吧……”
她笑靥如花般灿烂绽放，是鸟儿都舍不得破坏的美好……
“陪我画画，陪我做饭，陪我写故事吧……我们可以干好多事，以及……”
我尽力地驱动脱力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看向了她哭花了的眼睛，和那有些浑浊的眼睛……
“陪我相爱之类的……”
她这么说着。
我的回答，也已而明确。
“好……”
像小时候一样就好……
随后，让睡魔夺走两个哭过的孩子送入梦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