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战同人文」Final Haven(9)

事情已经谈妥了，客户送我出来。在大厅里，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孩路过，看见了我们两人。
“早上好，先生。”（Morning, sir.）她向这位经理问好，当看见他身边的我时，女孩明显愣了一下。
她留着金色齐耳短发，穿着白色毛衣，文件夹上夹着一支浅咖啡色的钢笔。
与客户道别出门后，我回头看了一眼
。与预感完全相同，她跟了出来，站在我身边。
“您拿着这个吧。”她手里是两块巧克力，“算作早晨的一点点补偿…”
“那多谢你了。回去吧，外面冷。”我接过来，看到她只穿着毛衣，便又说道。
“嗯。那…再会了。”
“再会。祝你今天过得愉快，厌战。”（Have a nice day, warspite.)这个词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我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像是打扫阁楼时在灰尘与蛛网中找到了儿时弄丢的玩具。还没等我纠正，留着金色齐耳短发的女孩先开口了。

“您也是，先生。”
（The same to you, sir. ）
心念电转，我忽然想到什么，很失礼地拉住她的手，她已离地的皮鞋又踏回原地。我从自己包里翻出那个小相框，捧到她面前:“你，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双眼微微睁大，紫色眼眸里分明写着疑惑。真是可笑，她怎么可能是…
“这不是英语吧…”
我黯然收回相框。玻璃和黄铜并不能封住流逝的岁月，纸片已略微发黄，但上面的墨迹似乎还未干透，带着属于过去的她的余温。
“请不要在意…”我正道歉，但顿住了。女孩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的眼眸深沉如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露出了一个与她面容很违和但很眼熟的严肃表情。
“我蔑视战争的艰辛。”
（I despite the hard knocks of war.）
朱唇轻启，而字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