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战同人文」Final Haven(8)

“十分抱歉，先生。”细若蚊鸣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一个年轻的女孩，将手中的提包和杯子放在路边的长椅上，从中掏出纸巾和手帕，有些犹豫地递过来：“没烫着您吧，先生？”
被烫到是肯定的，不过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纸巾擦掉手上的咖啡，幸亏没有弄到衣服上。服务生麻利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女孩只是不断地对我们两人说着“抱歉”。
女孩很年轻，大概二十四五的年纪，留着齐耳短发，无力的冬阳照在她的金发上，竟也变得熠熠生辉。浅灰色的大衣的领口里露出毛衣的白色，同样白皙的脸颊因尴尬而微微透红。她没有抬头，只有双眼向上看来，对上我的目光，两手握在身前：“先生…需要我再给您买一杯吗?”
“不必了。”我笑了笑，“没多大的事。”
“您拿着我这杯也可以的…”她从长椅上拿起她的杯子，“虽然是拿铁……我，我没喝过的！”她又慌忙补上一句。

“谢谢，不过我不——不喝拿铁。”不知为何，苦涩的黑咖对我的吸引力早已胜过了拿铁。女孩又道了一声抱歉，然后慌慌张张转身离开。
“小姐，你的包。”我拿起她放在长椅上的包，她有些尴尬地笑笑，接过包：“多谢您了，先生。”
我坐在长椅上，目送着她浅灰色的身影远去，很快就被形形色色的路人遮住了，如同一粒小石子沉进了湖中。
不知为何，她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行人逐渐增多。无论闲庭信步或形色匆匆，都只是从我眼中一闪而过。人与人的交集就如同航船一般，即使曾有过同航，但绝大多数都在奔赴不同的港口。而记忆则是航迹，岁月如大海无情又轻易地将它抹去。
也许生活中偶尔会有这样无端的伤春悲秋吧。黑咖的苦涩香气似乎还未散去，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表，它反射的阳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