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的故事】part3：23号巷(4)

嗤！
刹那间，无数的蒸汽争先恐后地从那看似细小的剑柄上冒出，瞬间爆发出的能量使得整把剑都在剧烈颤抖。父亲再次紧紧攥住剑柄，腰背微弓，双脚用尽力量一蹬，推动着身体化作一道残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窜出。
歘！！
不远处已经抱起汤姆，准备跑进人群的屠夫顿时一滞，在他的大脑处理完视觉信息之前，一道银月般的剑影已在半空中划出死神的半弧。汤姆于惊惧中抬起头，视线中勾勒出父亲的背影。
啪嗒，砰！
他收剑入鞘，与之同时发生的是一颗头颅的滚滚而落。汤姆感到面部传来一阵阵温热，下意识抬头一看，却是一具无头的尸体矗立在那。平整的切口中，不断地向外滚落出新鲜的血液，滴到他的脸上。

“这就是23号巷。”
那位大开杀戒的男人转过身来，目光中既有翻涌的大海，也有钢铁般的平静。他将自己的儿子从尸体的臂弯中放下，抬起右手，指向一个方向。
汤姆大口喘着息，目光却下意识地向所指之处挪移。只见几只耗子蹲在方才站立的地方，默默无闻地用几柄生锈的小刀划着，不一会便有血淋淋的东西被掏出，一件接着一件，一件接着一件。
他们个个低着头，似乎没有一点抬起头的胆量，去直视方才的胜利者。又是近乎虔诚般地跪坐着，也许在祈求着宽恕，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十分忠实，也十分地，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