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四十六）身世（下）(4)

润玉颔首，“确实如此，墨菲斯是西方神话里的梦魔，有传说他能利用梦界的罂粟花来剥夺人的情感。鸦片本就是从罂粟花中提取之物，墨菲斯比之更甚，是上个世纪一个德意志的药剂师从鸦片中分离出来的。用得好是药，用不好，就是毒了，就像鸦片流毒于举国上下之前，它也曾是一种‘药’。”
袁寒山闻弦歌而知雅意，醒悟道：“墨菲斯在国内罕有，连政府都还未将其列入禁药，但孟太太既能长期供应蔡伯墨菲斯，不会一点儿都不知道药性吧？若知药性，还如此作为，这菩萨的心肠可真够黑的。”
润玉接过话来，“她留着蔡伯，长期供药，定是此人有着不一般的价值。”
“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利用价值？莫非同你一样，非要喝一碗他做得粥，来缅怀下旧时光吗？”
润玉未加理睬他的反讽，不答反问道：“你说，蔡伯何以觉得我外公可能会帮他？他有何恩于萧家？”
“你都不知，我怎么知道？”袁寒山顺口一答，忽而想起润玉先前的话，直觉有些蹊跷，“你先前说，他一直在宫里当御厨，后来改朝换代，你叔父曾想把他揽到府内，可被他拒绝了。拒绝了三爷那儿的好差事，一心归乡，他难不成还是个张季鹰？”
“也许是在京里无儿无女的，想要……”润玉话音一滞，乍然想到小二提及“另一个儿子”，他原是有儿子的！

可他听说蔡伯的发妻早在他出生那会儿就病故了，后来也未再续弦。那依着时间推算，那孩子若在，年岁定是比他还大，可他从不曾见过，或者听说过蔡伯的儿子，难道……
润玉很想再跑回去确认一番，可时机已经错过，若再回去一趟，动静太大，纵然小二再迷糊，也不免有所警觉。
如此只能按捺下一探究竟的冲动，细细回想当年在京中发生过的大小事宜，以期能从陈年的蛛丝马迹里搜寻出蔡伯对于孟太太的价值。
可除了他在服药之后，能喝上一碗蔡伯做得甜粥外，其他的事件里均不见蔡伯的身影。
这才有了后来他到了申城，再见故人，故人却已不认得他了。
那么，该是在他出生以前了。
“我出生前的那几年里，你已与袁帅在京了吧？可还记得发生过哪些颇为瞩目之事？”
这一问让袁寒山犯起了难，他那时年岁尚小，记忆早已泛潮，模糊了本来的样子，记得老爹把他抱在膝头，喂过他一块西洋巧克力，可把他大哥眼馋得；记得有一个来府里唱戏的姐姐格外漂亮，像是牡丹仙子下凡；记得有一日下人们一窝蜂进来，要帮他更衣，说是太子爷薨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一件，先太子薨逝。”
“他是怎么死的？”
“可能、大概、也许，是病故吧。”袁寒山摊摊手，他也不清楚，只能瞎猜猜。应该不是被刺杀之类，不然当年肯定会有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