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四十六）身世（下）(2)

陪着他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一路成长的母亲一直是荼姚，而不是那个生下了他的女人。
“其实，我对于生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是死是活，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当然，作为人子，相比死了，或者其他不堪的境遇，我还是更希望她能好好的，但不会再有更多了。她只是把我生下来的人，却不是我的母亲。”
袁寒山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历经的事多了，大抵能理解人和人之间就是会不一样的，对于情感与血缘的诉求也会因人而异，有的人重视血缘纽带，那么自然也会有人更在意感情牵绊。
这无分对错，故而他只沉默地倾听着，并不做评价。
小二哥没一会儿就把红豆粥端了上来，润玉适时地问道：“蔡伯还在这里吗？”
小二哥一听这话，心道果然是熟客，但紧接着又蹙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试探：“二位先生和蔡伯很熟吗？”
润玉与袁寒山交换了个眼神，俱猜到事情恐怕并不简单，他斟酌地回道：“我少年时经常来这里吃蔡伯做得东西，后来出了远门也就再没来过了，如今回来，今日乍一见连匾额都换了。”
“原是这样。”于是他们听到小二哥摇头叹气道，“蔡伯的厨艺那可是没得挑的，吃过的客人都是赞不绝口，粥铺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

“粥铺一直是有夜场招待来吃宵夜的客人的，有一回，来了几个喝多了的洋人在店里耍起酒疯，蔡伯拦着他们的时候，摔伤了手，再也使不上力拿菜刀了。蔡伯一蹶不振了好一阵子，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奇迹般地好了，又能像以前一样下厨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在服用洋人的一味药，好像叫什么墨菲斯来着。可那药的价格贵的离谱，真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更邪门的是，那药还不能停，不然便会折磨得人更加生不如死。没多久就有个洋人上门想要买下这店，给出了一个很诱人的价格，可这店是蔡伯的心血，如同他的另一个儿子，他不愿意卖，但光靠粥铺的盈利根本不够他继续买药的，无奈之下他就想去禺强赌坊搏一把……”
结果自然是可以预见的，十赌九输，蔡伯不仅把店赔了进去，还欠了一屁股债。
听到这里，润玉不由问道：“这禺强赌坊听着有些耳熟，是哪家的产业？”
“申城的第一大帮，北海帮。”
果然。
润玉在心里暗暗道。禺疆、禺强皆是神话里北海神的名讳，对应着京中的禺疆赌坊，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禺强赌坊也是北海帮的产业。
他瞥了眼身旁悠然坐着的北海帮大长老，对方在他的注视下耸耸肩表示自己全然不知此事。
“后来呢？听说这馆子如今的东家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