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豚毒(8)

傍晚，我坐在楼上的沙发里给阮珍打电话，无人接听。
我知道她死了，但我必须做做样子给家庭监视器看。
“真奇怪啊，无人接听。肯定是在加班了。”
我叹口气，抱起怀中小孩，径直下楼，去了附近的酒店吃了晚饭。
然后回去，继续睡到次日早晨。
下午我假装无意去客厅外的游泳池，接着大喊一声。
方队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把家庭监控器给方队看了。我坚称阮珍死于游泳池的施工方，要求施工方给出补偿，而这个补偿就是向我老婆沉重道歉。
方队说我无理取闹，劝我节哀顺变，让我赶快处理。
我笑了，阮珍死于游泳时抽筋乏力，她下葬了。
肖玻从国外赶回来。
我拿到了阮珍的全部家产。
小孩交给了肖璃抚养。
08
我叫顾轩。
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某种奇特的因素的驱使，我真的很想知道肖璃现在过的怎么样。
网上有扒皮说她在大学自杀了很多次。
我其实觉得肖璃的错没有那么深，听说阮珍现在功成名就，那我现在说出当年真相，也算是给肖璃一个弥补了。

我打听了肖璃的去处，但是打听不到。
但随着多年打听，我终于知道了阮珍的死讯。
阮珍死了。
这对我来说无异于噩耗。
09
我见到了阮珍的丈夫，他叫季炜，跟我长得有些像。
季炜身边坐着的女孩长得有些像肖璃，但是小区保安告诉我，她叫肖玻。
我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
直觉告诉我，是季炜和肖玻杀了阮珍。可是阮珍已经下葬了，我去哪儿找她被谋杀的证据呢。
我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很久，接着我去了一个酒吧，就在我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跟我长得好像。
我戴上墨镜，坐在一边，那个男人缩在小卡座里喝酒。
很快，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即使很多年不见了，我也能一眼认出她——肖璃。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心里跳了很久才麻木般地平静下来。
肖璃很快走远了。
我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用笔在上面写上爱心捐款聋哑人，姓名，联系方式，捐款数额等。并且捏造出了其他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戴上帽子，墨镜遮着我，我故意佝偻着背，故意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个跟我很像的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