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ch7 玫瑰色的你（中篇正剧）(6)

威廉怒喊的声线，却只迎上了对方恼怒将他按倒的动作，以及搭在自己肩上喉咙低沉的呜咽。
“不够（NOT ENOUGH）。”
他的一直在为“大义”“平等”“外物”奋斗的朋友——他忽然渴求地想成为替这样的“他”关照和守望的存在——成为“不止是朋友”。
夏洛克想着——疯狂地想着。
“你知道吗。”他一边用唇瓣触他伤口边的皮肤，一边用低吟同他讲述，
“爱就像种子… 掉入泥土，生出枝叶——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参天大树了。”
他的手指已经不请自来地在解自己的外衣了——就像他第一次擅自地进入他的公寓一样——那么地自说自话。
“你今晚还没演够吗。”
威廉的抗议很微薄——他意识到自己今天确实是“过劳”了，“还是说要为你请两个观众？”他只是用言语继续作着回击。
“不。”夏洛克的回应很简短。他已经解开了他的全部扣子，同时脚踝贴着他的脚踝，试着勾掉他的袜子。

即使前面的作为再像玩笑和怄气，此刻的威廉也不得不逼自己认识到，对方如今的话语和动作，没有一项是有半步进退的犹豫了。夏洛克将他腋下已经结痂的伤口撕露在空气中——那是他第一次“从天而降”时，他替他作包扎的擦伤。威廉感觉到对方正用指尖触抚那处硬痂。他用尽所有力气拨开对方胡作非为的手掌，用映着孤疑与无奈的红色瞳孔仰望。
“你想要我怎样？（What you want for me?）”
他发出着疑问。
手停下了。
眼前自行其是的学生，此刻终于暂停了进攻，回望进自己的眼眸——他看到自己双目的红，荡漾在对方深海一般的幽蓝里，仿佛融进磅礴的霞缕与夕阳。
“我想要你成为我的爱人。（I WANT YOU TO BE MY LOVER.）”
当学生清清楚楚的告白划破房内黢静的空气时，威廉只感觉到自己不知为何卸开了力——他一定是太累了，他想。炽热的体温将他包裹时，他放弃了思维的争辩与抵抗。

窗台上的玫瑰，接纳了清晨破晓时屋檐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