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ch7 玫瑰色的你（中篇正剧）(4)

威廉好笑地把处理好的手腕收回来，又不得不任对方用纱布擦自己脖子上的小伤，一边在自己耳廓耳语。“从阿拉斯加开始，坐火车——我已经想好了。”他说。
“但是，夏洛克，我要上课啊。”
威廉突然说。
夏洛克搓动纱布的手忽然怔了一下。一股不知何起的凌乱感涌上他的大脑，又挤占着他的血液。
他一定会走；而假如威廉需要继续留下，他们注定会像其他分道扬镳的人一样，止步于此了。
21世纪的感情很快，也很脆弱——尤其是大都市里的人。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生活要赶。距离与事务将两人隔开，从而形同陌路的例子并不少见——人们向往真情，但真情就像今晚情侣酒店的招牌写的那样——
“爱是一种奢侈品。”
——已经变为一种稀有的存在了。
“滚啊。”威廉不客气地揪他的耳朵，“虽然我明天不用上课，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俗人和闲人——又或者你觉得‘拿下某位教授’是件很风光的事情？——再说了，”

他顿了顿补充，“首先，我肯定要留在波士顿再观察观察——课程的计划也是没那么容易变更的。另外，”他轻轻揪起夏洛克的领子，很认真地看着他，“另外，我不记得我说过我对你有意思。”
不过他却在看到夏洛克“假装很受伤”的表情后，又止不住乐了。他岔开了话题，假装刚才的相互试探仍旧是“剧目”的一部分。
然而他们心里都清楚——
种子一旦被种下，便只顾生枝发叶，不可遏制地向穹顶追去了。
他们开始讨论今晚分别睡哪儿——乘着今晚略微微妙的空气。窗外赶晨的鸳鸯已在一汪夜色中开始了对鸣。威廉叫夏洛克睡床，自己睡起居室的沙发；而夏洛克坚持要两个人一起睡床，叫威廉又敲他的脑袋，嘲笑起他的不见外起来。
洗完澡时，夏洛克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带睡衣，即刻被威廉把一件干净的衬衫丢在脸上——顺便告诉他刚才借用了他的手机给路易斯发了短讯，希望他不要介意；而夏洛克也在确认没有警方的再次来电后，关掉了网络。衬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和威廉身上没有洗净的香水是同一个气味。